動手就動手!
誰怕誰啊!
給女人脫襪子這件事,說起來很窩囊,但是也分人。
此時的凌向東就覺得自己很沒出息,他居然打心眼兒里覺得能做這件事兒……挺享受。
小心翼翼地給老婆大人脫了萬字,凌向東輕輕把這雙玉足放在熱水里,撩起水,浸濕之后,抬起其中一只打肥皂,然后開始輕輕地搓。
“你這是搓泥還是玩呢,使點勁兒行不行!”柳婉清感覺腳心有些癢,忍不住教訓道。
“別急啊!你這腳丫子很明顯很僵硬啊,我這不是怕弄疼你嗎!”凌向東解釋道,“我在電視上學了兩招,給你按按,人家那保健師說了,腳底按摩必須循序漸進。”
“嗯?”
“嗯!”
“嗯!”
柳婉清被爽到了,忍不住夸贊道:“凌向東,我終于找到了你第二個優點了!以后你要是去找工作,除了當廚子,去足療店應聘個技師也不在話下啊!”
“我只做私人定制。”凌向東認真地說,“菜只給一個人做,腳也只給一個人洗。”
“你是不是覺得我發財了,所以故意這么巴結我的?”柳婉清忽然嘆了口氣,“1400噸太妃布,不給柳氏的話,就相當于好幾個億!真沒想到,我柳婉清年紀輕輕,就要成富婆了。”
“就這點錢,你距離真正的富婆還有差距,而且我知道,你絕對不會真的賣錢而不顧柳家死活的。”
凌向東一邊用食指關節頂著柳婉清腳底的穴位,一邊說道:“這1400噸太妃布可以毀了柳氏,也可以救柳氏,決定權在你手里。我猜,你依然會選擇后者。”
“就那幫人,根本不值得我救!”柳婉清聯想到柳氏那幫人的嘴臉,又生氣了,狠狠一跺腳,濺了凌向東一身水。
“沒事兒,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凌向東并沒有在意身上的水。
“你總是刀子嘴豆腐心,但是我知道,一旦你爺爺說軟話,你還是會幫柳氏的。不過,比起直接送錢,我建議換一個方式,采用置換股權的方式……”
柳婉清忽然把自己的腳抽了回來,俯下身子,認真地看著凌向東的臉。
“說下去。”
凌向東一邊洗腳,一邊講述著公司股權的事宜。
“恩,柳氏的運營方式是股份制,董事會可以參與公司經營,對于這種家族式企業來說,這是一大弊病,必須啟用專業的職業經理人制度。
“另外,柳氏的股份分配比例也并不公平,你爺爺持有的股份最多,大權獨攬,這才導致了重大的決策失誤,將柳氏推到了懸崖邊上,這都是公司運營的漏洞……”
聽著凌向東的侃侃而談,柳婉清越來越好奇了。
三年來,這個悶油瓶子幾乎都不怎么說話,為什么幾個月前在柳園打了他一巴掌之后,他就和換了個人似的?
柳婉清忽然伸過手去,摸了一下凌向東的臉頰,溫柔地說:“這些年,你心里藏著這么多事,一定很累吧。”
感受著柳婉清的手傳來的溫度,凌向東忽然傻愣住了——
這一幕,和三年前在災區的那一幕何其相似!
“婉清……”
凌向東看著那雙美麗的眼睛,頓時有些出神。
四目相對,就在要發生點什么什么的時候,一樓的門鈴響了起來。
“叮咚!叮咚!叮咚!”
對方一直不停地摁,顯得十分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