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份,恐怕是……毒王本尊。”
王晉齡說出了最后這四個字,陳慶九登時大驚失色。
“您在開玩笑么?”陳慶九說道,“數年前,巴納德的叛軍以毀了半個城市為代價,和毒王同歸于盡了!再說了,就算他和毒王有關系,這個人如此年輕,八成是毒王的徒弟吧?”
王晉齡搖了搖頭,說:“他是不是毒王本尊還有存疑,但他絕對不是毒王的徒弟!”
“為何?”陳慶九疑問道。
“很簡單。”王晉齡說,“因為毒王唯一的徒弟,此時就在我們東淵島。”
陳慶九愣住了:“我在東淵島住了這么久,年輕一輩差不多都認識,并沒有用毒的高手啊?”
“誰規定師傅的年齡,就一定比徒弟大了?”王晉齡打斷了陳慶九的話,“他的身份我不便告訴你,你只要知道,此人在我們王家的地位比我都高就是了。”
陳慶九的表情凝重了起來。
要知道王晉齡在整個王家之中的地位已經舉足輕重,比他地位還高的人,兩只手都數的過來,而且全部都是手握實權的高層!
王晉齡繼續說道:“畢竟玥兒的婚事牽扯到了毒王,非同小可!我會稟告家主,由他來決定你和玥兒的婚事,你就不要急于一時了。”
“玥兒都說了,她只是單相思而已,而且他已經結婚有老婆了啊!”陳慶九忿忿不平道。
“也不能這么說!”王晉齡分析道,“看此子的樣子,之前不知道玥兒是我們東淵島王家的后人,當時這么多人在場,他若是直接接受玥兒,也是很丟面子的。”
“而且,他一直將老婆護在身后,看樣子還是很喜歡那個女人,當著老婆的面,他更不可能當眾接受玥兒。
“但你仔細想想,以玥兒的樣貌和身份,有哪個男人會不動心?他若是真的不留后路,那交杯酒他就不會喝了。”
陳慶九終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這么說,他對王玥有心思?”
“只能說有可能,不過縱然是有可能……以我對家主的了解,若是他知道他有可能是毒王還活著,而且和玥兒相識……”王晉齡扶了扶眼鏡,“會做出什么決定還不得而知啊!”
“那就是要悔婚?可我和王玥的婚約早就定了!你們王家不是一向很守規矩的么?”陳慶九惱怒道,“難道就因為橫刀奪愛的是毒王,你們就言而無信?”
王晉齡冷冷看了陳慶九一眼,聲音寒氣逼人,問道:“慶九啊,剛才是什么噪音,如此聒噪?弄得我耳朵有些不舒服。”
陳慶九見王晉齡活動了一下手掌,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立即給自己一嘴巴子,道歉道:“叔!我只是一時激動,您別見怪。”
見陳慶九嘴角有了血跡,王晉齡的表情緩和了幾分:“還好你還懂些事理,我就點撥你幾句吧,我們王家自然也會太過絕情。這婚約自然不能隨便撕毀,但毒王的面子也不能不給……”
“叔啊!求您給我指條明路啊?”陳慶九雙手抱拳,“我陳慶九若能娶到玥兒,定當銘記您的大恩大德……”
“這種話就不要多說了。”王晉齡看了一眼陳慶九,“我問你,你是真心喜歡玥兒嗎?說實話!”
“我陳慶九有的是女人,之所以非要娶王玥,主要是面子問題!”陳慶九直言不諱道,“我和她的婚約,知道的人不少,若是被人截胡,這不是打我們陳家人的臉嗎!”
王晉齡閉上了眼睛,往座椅上一躺,仿佛在自言自語:“面子終究是要自己掙的,而且誰更強,誰才活得更久,這樣才能有話語權啊。”
“叔,您的意思是,只要我能除掉那個什么毒王……”陳慶九眼中閃過一絲陰冷,試探道。
“今天真是乏累,居然居然睡著了。”王晉齡微微睜開了眼睛,幽幽地問,“阿九,你剛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