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向東很明白,以這柳紫升的度量,不可能不懷恨在心。
他在這個時候,專門找來了個神醫,也定然沒按什么好心。
所以,凌向東一開始便以為,這“神醫”八成會說他真的有病,然后開一些害人的方子對付自己。
誰能想到這神醫居然說了實話,也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聽到徐瀚海這樣的診斷,柳婉清的臉上的表情就有些尷尬了,說凌向東得了絕癥這話,是她的餿主意。
她當時剛打翻了醋壇子,疑神疑鬼地以為凌向東和好幾個女人不清不楚,所以才臨時起意,想嚇走那些莫須有的情敵,誰知道貽笑大方了。
事到如今,戲還是要演下去啊!
柳婉清裝作極為高興的樣子,大聲道:“老公,你沒病就好!我好開心!”
凌向東則是笑了笑,很配合地說:“讓老婆你擔心了!”
倆人說罷,便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這時,徐瀚海卻看了柳婉清一眼:“這位姑娘,你昨天是否感覺極為疲憊,雖然意識清醒,但是卻想醒還醒不過來?”
柳婉清一愣,全說對了。
“坐!”徐瀚海對柳婉清說道,“且讓我看看你的癥狀。”
癥狀?
莫非我病了?
徐瀚海看出了凌向東沒病,自然有些眼力,柳婉清也信了幾分,便配合著坐下,將手放在了把脈用的沙袋上。
徐瀚海搭上了柳婉清的手腕,片刻后,便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思量著什么。
“我接下來的話,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徐瀚海說道。
柳婉清點了點頭:“但說無妨。”
“你這種病極為少見,按照中醫的說法,病灶深入肌理,乃屬骨脊生變之癥,常人難以發現。此癥無藥可治,你最多還有幾個月的時日,及時行樂吧。”徐瀚海朗聲道。
“這……這怎么可能?”柳婉清皺起了眉頭,“我剛剛才體檢完,各項指標都沒問題啊。”
“華夏中醫博大精深,傳承數千年,豈是那種剛剛發明幾十年的醫療機械可比的?”
徐瀚海說道?,“我雖是中醫,可是一直坐鎮國外知名醫學研究所,那些最前進的設備不過爾爾,也就對普通病患點作用罷了。”
“你的病通過通常的檢查手段,根本看不出來,乃是因為這種病灶極為隱蔽罷了。”
馬海萍聽到這里,頓時就急了。
“徐神醫,你再給仔細看看,我閨女一向身體好好的,這幾年連感冒都沒得過!怎么就忽然得了不治之癥?”
柳紫升站了出來:“舅媽,不可無禮!徐神醫行醫救人無數,從未出過任何一例看錯的病例!”
“哼!無知之輩!”徐瀚海一臉鄙夷地看著馬海萍,“既然你不信我的話,這里我也不用留了。”
說著話,徐瀚海便站起了身來,一甩手往門口走了兩步,卻忽然想到了什么事,看向了柳老爺子。
“柳振業,既然你家人認為我是庸醫,給你的方子八成也是毫無用處,你把那廢紙給還給我吧!”
柳老爺子當然不肯,急忙解釋道:“我這兒媳只是救女心切,這才口無遮攔,徐神醫您可千萬別往心里去啊!”
“管家!快將我準備的東西拿出來!”柳老爺子對身后管家囑咐了一句。
管家立即將一個紅包遞到了柳老爺子手中。
“這是我們柳家的一點心意,您務必收下!”柳老爺子并沒有遞過來那方子,卻是將診金呈到了徐瀚海的面前。
豈料徐瀚海接過那紅包,直接便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