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爺子頓時怒發沖冠,看向了柳長遠:“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柳長遠艱難地點了點頭。
“爸,我錯了!”
“我……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柳老爺子氣得不輕,捂住了心口,在管家的攙扶下坐到了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倒是凌向東臉色并沒有什么變化,而是看向了鐘伯鳴:“鐘教授,看這樣子,是你的手筆吧?”
“沒錯!三天前,這柳長遠給我送了一份豪禮,讓我今天到這兒來演一出戲,我當然就答應了啊。
“不僅如此,我還出謀劃策,讓他把人都喊齊了,正好可以一網打盡。”
鐘伯鳴笑了笑,“這算不算是一份極好的見面禮呢?”
“你以為沒這份好禮,我就會上當受騙?”凌向東反問道。
鐘伯鳴一愣,他沒想到凌向東居然還會不領情。
反而是嵇毅然并沒有什么意外,微微一笑,說:“凌先生當然不怕這種伎倆,我這么做,只是不想耽誤你寶貴的時間罷了。”
柳紫升一咬牙,立即站了出來否認道:“嵇會長,我是冤枉的!我根本沒和柳長遠父子見過面!”
嵇毅然扭頭看向了柳紫升,一股威壓卻讓人無法直視:“這句話,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柳紫升一股寒意涌上了心頭,后脊梁立即就濕透了,他腳下一軟,也是跪了下來。
這一跪,真相已經不言自明了!
“抱歉了凌先生,今天這事也算是我喧賓奪主。”嵇毅然說道,“不過,也是因為我的問題確實很急,可否借一步說話?”
這時候,徐瀚海卻走了過來,朗聲道:“等等!我有話說!”
嵇毅然冷冷的看向了徐瀚海:“你,想死?”
徐瀚海嚇得不輕,但是依然挺著脊梁:“嵇會長是吧,看你也是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我也不放實話實說。”
“沒錯,這次確實是這柳紫升請我過來的,但是他和那對父子勾結,我卻并不知情!”
“關鍵是,我剛才診斷出的病情,沒有半句虛言!剛才為那幾人診治,也是我的真憑實學,他們演戲為我造勢,又與我何干?”
徐瀚海顯然是在困獸猶斗,但是他說的話卻有八成是真的,因為他現在還沒給柳婉清開出來那害人的方子!
這也就意味著還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徐瀚海是來謀財害命的。
“這凌向東確實沒病,那柳婉清也確實病入膏肓!”徐瀚海又往前踏出一步,朗聲道,“我師從圣手王炳,行醫救人無數,怎可能行這些腌臜之事!”
聽到“圣手”這個名號,嵇毅然和鐘伯鳴都是愣了愣神。
“你是王炳的弟子?”嵇毅然問道。
“當然!”徐瀚海傲氣十足。
嵇毅然意識到了,自己確實是疏忽了這徐瀚海!在他聽說這個計劃后,便想通過這件事結交凌向東,重點都放在了布局上。
他沒有想到,這徐瀚海居然還有這個背景!
要知道,這王炳成名已久,對于藥物的研究極深,由他研發的很多種藥物都是療效極好。
而且王炳還有一個拿手絕活,就是配置解毒藥劑,而且他不拘泥于草藥,將現代醫療的合成材料也掌握得極為精深。
據說,這天下就沒有王炳解不了的毒!
凌向東冷哼了一聲,問徐瀚海:“你可知道這王炳現在在哪兒?”
“我剛才說過了,我師傅性情孤傲,怎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看來,你是真想要救你的女人……”
徐瀚海冷冷看著凌向東。
“我剛才的話還有效,跪下來求我,我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只要你們拿出足夠的誠意,我可以找我師傅為她求個方子!”
凌向東不慌不忙的拿出電話。
“給你十分鐘的時間,馬上來見我!否則就一輩子嘴歪眼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