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九凄厲的慘叫了一聲，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這陳慶九現在已經廢了，高位截癱，后半輩子會生不如死，不知道先生可否滿意？”消瘦老者問道。
凌向東看了老者一眼：“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么？你只用了八分力氣，此刻陳慶九的脊柱雖然斷了，但以你的能耐，配合著外科手術想要接上似乎也不是難事。”
“你……似乎在拖延時間！”
消瘦老者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當即跪在了地上，“先生息怒！我曾受秦龍老爺子恩惠，這才得以保命，小姐又與周浩昀將軍交好，兩人已有婚約！他們幾人我誰都得罪不起，往先生體量！”
凌向東說：“你說話很有分寸，故意說出來這么多人，明著是說自己不得不聽話，實際上卻是在警告我！”
“小人絕無此意！”消瘦老者立即磕頭，可是額頭上的汗珠已經滴了下來。
“起來吧，你也一把年紀了，還算有些眼光，我不為難你。”凌向東說道，“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可以給秦龍個面子，讓你們安然離去。”
“謝先生大恩！”老者立即站起身來，恭敬無比。
“周浩昀是李紅玉的兒子，算是周家泰隆集團的人；而這陳慶九乃是九五財團的走狗。這兩個人明明是競爭對手的關系才對！”
凌向東問道，“為何他們兩人會勾結在一起，陳慶九還成了周浩昀的……小弟？”
老者沉思了片刻，回答道：“小的不知。”
“你過來！”凌向東眉頭一皺。
老者身子一顫，急忙說道：“我們秦家畢竟不曾參與這些事，知道的并不清楚，不過道聽途說了一些小道消息……”
“在華夏，最忌諱的便是一家獨大，不管是哪個行業，都不可能允許壟斷的事情發生，就好比這電信運營商，也是三足鼎立的局面。”
“紡織行業當然也不例外，若是一家獨大，必然樹大招風！多年前，泰隆集團便是犯了這樣的忌諱，周老爺子和李紅玉都被某人傳喚了過去，狠狠教訓了一番。”
“此人具體身份無人知曉，只知道此人乃是國家層面上的大人物，行業里的人都稱呼他為大老板。”
“從那之后，唐、云、陳三姓家族加入紡織行業，形成了多家相互制衡的局面，每年還會召開紡織行業大會，幾家要相互爭奪一番！”
“但實際上，這都是大老板在后面布局，也就是說，這是一場做給世人看的一場戲！實際上，泰隆集團依然一家獨大，幾大家族的高層明面上是敵對，實際上卻有著利益鏈條！”
凌向東聽到這一席話，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老者說的話，并非無稽之談！
之前凌向東就有所懷疑，這四大家族每年都會在暗地里爭斗一番，但是這種局面多年以來卻極為穩定，這可不符合“競爭”的規律。
根據老者的解釋，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剩下那幾個家族，明面上是泰隆集團的競爭對手，實際上這一切依然在泰隆集團的掌控之中！
所以，陳慶九和周浩昀相識，而且自視為小弟便不奇怪了。
老者解釋完，又噗通跪下，對著凌向東磕了個頭：“先生明鑒，這些事只是道聽途說而來，是真是假，小人不得而知！”
凌向東心思洞明，這老者說的都是實話，只不過茲事體大，他這么說只不過是粉飾一下，免得落個多嘴之嫌罷了。
“這里沒你的事兒了！”凌向東對著老者揮了揮手，“帶著這傻丫頭滾吧。”
“謝先生大恩！”消瘦老者急忙起身，拉著秦菲菲就要走。
豈料秦菲菲甩開了老者的手，惡狠狠地看向了凌向東，挺著胸膛大聲道：“你小子居然敢罵我傻丫頭？今天我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