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有我的用意,這也是我布局的一部分。”凌向東解釋道,“不過,你個小丫頭片子也聽說過毒王?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毒王呢?”
“毒王我當然聽說過了,據說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他弄死的人太多了,據說要是把尸體堆起來,比金字塔都高!”袁鯨歌回答道。
“我看上去,不像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嗎?”凌向東笑問道。
“廢話!”袁鯨歌撇了撇嘴,“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我是被派來殺你的!如果你是那種嗜殺的人,怎么可能不弄死我,你不但沒殺我,還給了我一份工作,就剛剛還給了我這么多錢……”
凌向東打斷了袁鯨歌,說:“不要誤會,這錢是你的報酬。對我而言,你還有利用的價值,僅此而已。”
袁鯨歌眼中傷過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失望,問道:“我真的……只是你利用的一個工具?”
“沒錯!”凌向東斬釘截鐵地回答道,“你應該慶幸,可以被我所用。你表現得好,我會給你足夠滿意的獎勵,如果你表現得不好,我會收回給你的一切!”
凌向東說罷,便面無表情的離開了特護病房。
剛剛走出病房,凌向東就一下子靠在了墻上,仰著頭咽了口唾沫,剛才他明顯感覺到自己居然有了沖動,以至于現在口干舌燥。
一個正常男人,面對著一個如此美好的女孩,怎么可能不躁動?
但是他已經有柳婉清了,而且現在兩個人的關系已經開始緩和,他不允許自己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
問心無愧,才能走得更遠!
如此生硬地拒絕袁鯨歌,算是一種殘忍嗎?
也許吧,但是既然自己給不了袁鯨歌,那就不能耽誤這個女孩。
其實,早在幾個月前,袁鯨歌剛剛落地涌川機場的時候,他就已經得到了關于袁鯨歌的資料,而且已經得知袁鯨歌是被派來殺自己的。
為什么他冒著這么大的危險,將袁鯨歌收入麾下?除了她確實有些本事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她是個孤兒,和自己一樣。
2000年的時候,袁鯨歌出生于南亞的佤崗,這是一個風景秀麗的小國。然而這個原本以出口亞熱帶水果為經濟支柱的小國,居然發現了鉆石礦脈。
各方勢力為了爭奪這筆財富,開始了一場內戰。袁鯨歌13歲那年,家人死于戰火,她走投無路,加入了當即的武裝組織,后來被訓練成了殺手。
后來,她厭倦了這一切,17歲的時候學習了中文來到了華夏,從此之后便改名換姓,留在了這里。
袁鯨歌年紀不大,經歷的事情卻很多!
年紀輕輕就面對這失去親人的痛苦,然后在又經歷了戰爭的洗禮,最后來到了華夏這個陌生的國度!
那種失去雙親之后的孤獨感,凌向東是懂的,所以對這個女孩有了一些同病相憐,或者說她比自己還要可憐。
袁鯨歌看上去總是那么俏皮可愛,總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恰恰是因為她已經沒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所以才有了這種“灑脫”。
此時,袁鯨歌回到了辦公室,從抽屜里拿出一根棒棒糖塞進了嘴里,然后打開了電腦監控。
顯示器上出現了凌向東離開特護病房,在走廊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的畫面。
“小哥哥,看來你也不是一堵密不透風的墻啊!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貓?更何況,我這條小鯨魚這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