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德順一見薛良朋叫來了這么多人,立即警告道:“薛良朋,你喊這么多人過來,到底想干嘛?”
“還不是你這個當保安的保護不力,我被這不法之徒給打了,這才喊同事過來幫忙!”薛良朋說著話,拉開了休息室的窗戶,招呼自己的人進來。
休息室本來就不大,這一下子擠進來這么多人,堵了個水泄不通。
好幾個人手里還拿著各種棍棒、管鉗!
薛良朋脫下了西服外套,往地上一砸,然后擼起了袖子,氣呼呼道:
“兄弟們,這小子剛才不但口出狂言,還說咱們海昌隆的員工都是豬!不但如此,他還辱罵集團公司副總柳婉清女士是婊子!打他!”
凌向東可算知道了這薛良朋的德行,這屎盆子真的是隨便亂扣!
“我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凌向東一拍桌子,怒道。
“我當然是……親耳聽見的啦!”薛良朋冷哼了一聲,又指了指裘德順,“還有你,你們兩個一直說我們柳總的閑話,說她是破鞋,是蕩婦……還有那些下流話,都不堪入耳!”
裘德順怒道:“你血口噴人!”
“知道什么叫三人成虎嗎?”薛良朋回頭問身后工人,“他們剛才罵集團公司的柳總,你們都聽到了嗎?”
人群里很快就有幾個猥瑣的家伙應聲了:
“聽到了!他罵我們柳總是勾三搭四,就是輛公交車,想上就上!”
“我也聽到了,他們罵柳總是個人盡可夫的肉便所!”
“你丫沒少看小片子啊!你也知道這個詞兒?”
“你們說的是啥意思啊?什么便所?他們罵柳總是廁所?”
“意思差不多啊,不過往那肉里面放的,是男人的那東西!”
“哈哈哈哈……”
一群人說著葷段子,囂張地笑了起來。
凌向東一邊活動著肩膀,一邊走到了薛良朋的面前。
“你這是來求饒的?晚啦!”薛良朋雙手叉腰,用鼻孔看著凌向東,“先跪下求饒喊我三聲爸爸,我再考慮怎么處置……”
啪!
啪!
薛良朋還沒說完,凌向東揚手便給了薛良朋兩個耳光,一正一反,清脆無比。
“你……你居然還敢打我?”薛良朋都被打蒙了,“我喊來了這么多人,你居然還敢打我?”
凌向東指了指身后屋檐下的監控攝像頭,說:
“我打你,頂多算個尋釁鬧事,但是你們打我,便是聚眾斗毆!根據員工守則,遇到危險應及時報警,若是私自械斗,將面臨重罰,甚至直接辭退!”
被凌向東這么一提醒,薛良朋和海昌隆這幫人都愣了。
沒想到這家伙連他們的員工手冊都這么清楚!
薛良朋挨了打,急火攻心,對著身后的海昌隆員工豪放道:
“員工守則算什么!特殊情況就要特殊處理!”
“大家伙都給我聽好了!誰要是打了這家伙,我每個人獎勵三千元,公司要是找你們麻煩,就報上我的名字!
“我看誰敢處理你們,行政部不給我薛良朋面子,也要給我表哥蔣海元的面子!
“上,出了事我負責!”
聽到這一席話,很多人都蠢蠢欲動起來,海昌隆雖然是個大企業,但是這種底層的體力活,工資普遍不高。
這三千塊錢,就相當于很多人一個月的工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