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凌向東如此怒喝,傅柔身子顫抖了一下,卻不敢生出任何奴役,她習武多年,可本能地感受到來自高手的氣場。
從剛才凌向東一腳踢翻叉車來看,凌向東的實力絕對要高出自己整整一個檔次!
在普通人看來,凌向東是通過不斷加速,提高了自己的勢能,以速度和力量踹翻那輛叉車的。
但是在傅柔看來,這只是凌向東借此來隱藏自己身法,因為在她家族傳承的古籍之中有記載,這種以小博大,看似簡單,實則絕非易事。
你讓一個大漢跑到足夠快,然后去踹一輛叉車試試?
叉車也許會翻,但是這大漢十有**也要骨折,這根本不算踹翻的,而是將人當沙袋給撞翻的!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但是凌向東呢?
安然無恙。
這才是這一腳的關鍵所在!
這需要對力道極其精準的掌控,非暗勁巔峰的高手不能為之。
這一刻,傅柔很確定,如果自己再勸下去,后果會很可怕,說不定連自己也會搭進去。
總之!
今天,蔣海元無人能救了!
“抱歉,是我多嘴了!”傅柔站了起來,后退了一步,“請凌先生見諒。”
凌向東擺了擺手,說:“罷了,你總歸是出于善心,我也并非因你善良而怪你,而是因為你蠢!”
“我……蠢?”傅柔有些結巴,她長這么大,就是因為超高的智商被人譽為天才,從未有人說過她蠢。
凌向東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這蔣家父子城府太深,隱藏的東西太多,這種人絕非善類!對這種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所愛之人的殘忍!”
“從他們今天能演苦情戲騙到你來判斷,他們之前也騙過你,只是你被蒙在鼓里;以后他們也會繼續騙你!”
“他們對你下跪,對你哭泣,很明顯是在利用你的善良,說到底,就是在用眼淚騙籌碼……”
不等凌向東說完,傅柔驚道:“這不可能!兩個男人,哭成這個樣子,是在演戲?若連這種事都能裝得出來,還要演員做什么?”
“那我向你證明一下好了。”凌向東淡然一笑,來到了蔣同光和蔣海元父子的面前,“跪下,給我磕頭!求我!”
蔣同光一聽這話,立即對著凌向東躬身磕頭,“凌先生!求您放犬子一馬!以后,我一定對他嚴加管教,絕對不會再犯這種低級錯誤!”
蔣同光說罷,抬頭惡狠狠地看了蔣海元一眼,大聲呵斥道,“還不快給凌先生跪下磕頭賠罪?”
蔣海元也是故技重施,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匍匐在了凌向東的腳邊,聲淚俱下:
“我錯了!凌先生,我是真的錯了!我這就發表聲明,為柳總挽回名譽上的損失!我一定痛改前非,改邪歸正。您就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次吧!”
“恩!”凌向東低頭看向了蔣同光,“若你不想讓兒子坐牢,會怎么做?”
“這……”蔣同光沒想到凌向東會問這個問題,頓時語結,停頓了片刻才說話,“我會給死者的親屬一筆數額足夠的錢,然后對外說是猝死。”
“凌總您放心,剛才的情況,傅總已經告訴我了,整個案件我定然不會提到您只言片語。這次,是犬子犯下大錯,為聊表歉意,我準備馬上抽調三個億,讓您壓壓驚。”
豈料,凌向東搖了搖頭,說:“看在你們一片誠心的份上……錢我可以收下。”
“這么說,您肯原諒犬子了?”蔣同光大喜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