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清做夢都沒有想到,傅平居然住在花園路的東苑小區。
東苑小區建成已經足有二十多年,還是那種筒子樓,就是中間有長長的過道,兩邊是住房的老式樓房。
“傅平這種人物,居然會住在這里?”柳婉清驚訝不已。
凌向東倒是并不奇怪,“有句話叫大隱隱于市。這傅平如此低調,誰會想到他會住這種老樓呢。”
柳婉清卻很是懷疑,這凌向東是不是搞錯了,也許這個傅平只是名字一樣而已。
不過既然來了,那就先見見吧。
叮咚。
柳婉清按了下門鈴,“有……”
豈料她還沒開口,屋子里就傳出來了一聲怒喝。
“滾出去?!帶著你那破禮物給老子滾!這事兒沒得商量!滾!!”
一聽就是知道,這是個十分暴躁的老頭,大嗓門就想高音喇叭,把柳婉清嚇得不輕。
“你來之前不知還打了個電話嗎?怎么現在人家還沒見到你的禮物,就要被攆?”柳婉清皺眉看著凌向東,“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向東也是一頭霧水。
這個地址是傅柔給自己的,她總不可能把自己親爹的地址搞錯,而且根傅柔說,他這個父親一直獨居與此,也不可能是別人。
“傅老先生!我叫凌向東,今天特意來拜訪你的!”凌向東大聲道。
屋子里頓時沒了動靜,過了一會兒門打開了一條縫,露出了這老頭的半張臉。
柳婉清嚇得頓時后退了兩步!
鬼啊!
這就是傅平,當然是活人,只不過長相其丑無比。
先說這膚色,整張臉都有種淡淡的藏青色,應該是一大片胎記;
這眼睛可以算是丹鳳眼,和“八”字一樣,外側眼角向下耷拉;
再往下,就是大大的酒糟鼻,以及歪到茄子地里的大嘴,嘴角還留著口水。
這五官各自丑出了各自的風格,湊到一起的感覺更是……一言難盡!
傅平吸了吸鼻子,一臉嫌棄地瞥了柳婉清一眼,“你噴了香水?真是臭死了!”
嗙!
門關上了,再過一會兒打開的時候,傅平帶上了一個口罩,“你們到底是誰?”
“傅老,我是您的老朋友柳振業的孫女,這次來……”柳婉清急忙開始解釋。
可是她話還沒說完,傅平沒好氣的打斷了她,大聲怒懟:
“柳振業?不認識!立馬給我滾!否則我打斷你們的腿!”
嗙!
門關上了!
“這人真的是傅平?”柳婉清有些不知所措了,“都說獨居老人性情都很古怪,沒想到這人能怪到這種程度!每一句話都像是在懟人,好像我欠他錢似的。”
凌向東也是皺了眉頭:“老婆你先去附近轉轉,讓我單獨和這老先生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