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幫人只剩下了柳秋彤和包工頭兩口子。
“咦?這刀怎么又豁口了?得再磨磨!”凌向東自言自語著,松開了柳秋彤的脖子,拿出了磨刀石。
柳秋彤連滾帶爬,一下子撲到了包工頭的懷里,哭得更厲害了,“嚇死我了!可嚇死我啦!”
凌向東看了柳秋彤兩口子一眼,問道:“哎呦,豬耳朵還沒切好呢,怎么走了?”
倆人哪里還敢答話,相互攙扶著向門口逃,就在他們到了門口的時候,凌向東又開口了。
“回去告訴他,閑著沒事去打打太極,溜溜鳥,別沒閑著沒事給我找不清凈!這種事,下不為例!”
柳秋彤和包工頭皆是身形一頓,倆人對視了一眼,加快了腳步,很快就沒影兒了。
整個屋子只剩下了凌向東和馬海萍。
聽到凌向東最后的這句話,馬海萍心里嘀咕了起來。打太極、遛鳥?凌向東這家伙是不是在暗指柳老爺子?
“地板都被那幫人踩臟了,婉清回來會不高興!”凌向東對馬海萍說道,“你既然閑著沒事兒有勁兒沒地方使,就拖拖地!”
說完這句話,凌向東直勾勾地看向了馬海萍,問道:“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馬海萍只感覺凌向東的目光就像手術臺上的無影燈,把她照得無所遁形,話也不知道怎么說了。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馬海萍一時失神,不由自主地問道。
“我該知道的都知道!只是有些話不該說的,我不說罷了。”凌向東笑了,“這話有點繞,你聽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馬海萍神使鬼差地點了點頭,然后去衛生間拿了拖把……
沒多久,柳正國、柳婉清一前一后下班回家了。
“老婆回來啦!”凌向東洗了手,去幫柳婉清接過了包,“今天吃蔥燒桂魚,已經做好了,還有一個新菜,我這就去炒。”
“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居然連我想吃魚都猜到了!”柳婉清笑著回應道,可往客廳里一看,頓時一臉驚訝,“正在拖地的……居然是我媽!破天荒頭一遭啊!”
“呵呵!閑著也是閑著!”馬海萍起身,表情卻些尷尬。
“媽,這房間這么大,你要是累就休息一下……”柳婉清來了個大喘氣,“休息好了再拖,不然沒勁兒可拖不干凈,瞧你把地板弄得,和畫花兒似的。”
馬海萍聽得扎心,可又不好沖著柳婉清說什么,沒由頭地沖著柳正國發起火來,“柳正國你傻啊!過來干活!”
柳正國平白無故遭了罵,郁悶道:“這就來,急什么!”
馬海萍把拖把往地上一扔,摔門回了自己臥室。
“不吃飯啦?”柳正國故意問道。
馬海萍又猛地打開了門,從屋里探出頭來,沖著柳正國懟道,“氣都讓你氣飽了,還吃什么飯!”
說罷又把門狠狠關上了!
柳婉清去幫凌向東打下手,說悄悄話,“這老兩口都結婚快三十年了,居然還吵架!”
凌向東當然知道馬海萍為什么生氣,笑著說:“我看過一本戀愛攻略,上面說,女人要哄一輩子!咱爸就是哄得太少了。”
“說的好像你很會哄人似的!”柳婉清用胳膊肘頂了下凌向東,指了指炒鍋,臉色微紅道,“你加這么多岑山靈參干嘛?”
“補補。”凌向東嘿嘿一笑。
當晚,繁星當空,花好月圓。
第二天。
柳園。
柳老爺子掛斷了電話,當即大發雷霆,氣得將茶杯摔在了地上!
“這么多人過去,居然啥都沒干成!這凌向東是屬老虎的嗎?一個個都怕成這樣!廢物!全都是廢物!”
老管家一邊清理碎渣一邊勸道,“老爺子您也別想不開,這幫人受了氣,指不定怎么敗壞他呢!”
“只是敗壞他有什么用?我最終的目的是讓婉清知道這小子有多混蛋!現在可好,婉清恐怕壓根兒就不知道這事。”柳老爺子說道。
老管家眼珠一轉,佞笑著說:“老爺子,我倒是有個主意,給您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