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凌向東和金薩用的是英語,語速又快,在場幾個人外語水平沒幾個好的,但是不乏好事者開始了憑空臆斷。
“這家伙剛才接電話了,說的還是外語!不過我聽懂了‘here’這個單詞……”
“哎呀,這家伙是要喊同伙來啊!剛才說的八成是暗號!”
“報警!必須馬上報警!您都一把年紀了,一會兒來些小混混兒,吃虧的是您啊!”
“那種人可兇殘了,根本不知道尊老愛幼這些字怎么寫!”
“……”
一見這情況,柳老爺子頓時就慌了,他也沒想到,事情居然鬧得這么大!
經過上次的柳園這么一鬧,柳老爺子已經知道了,這凌向東居然和這涌川的地下皇帝喬七爺有交情,如果真的是喊了這種人來,恐怕真的要吃虧!
柳老爺子心思一沉,索性來個魚死網破,對老管家命令道:“報警!”
“這……”老管家有些猶豫。
“都這種時候了,還顧得上什么情面!”柳老爺子氣急敗壞地大聲罵道,“一會兒真來幾個社會小青年,下手沒個分寸,咱倆這老骨頭今天就栽在這兒了!”
老管家也是心生忌憚,這凌向東確實是個混不吝的東西,這次又被栽贓得這么凄慘,萬一真的給逼急眼了,或許真能干得出這種事!
于是,老管家立即撥通了110。
“警務中心的同志說,附近就有辦事的民警,他們這就過來,幾分鐘的事兒。”
眾人都是松了一口氣。
“老爺子,這就對了!有困難,找民警!以后可千萬別這么委屈自己了!”
“是啊,一會兒我們都給您作證,這不孝子光天化日之下將人打成重傷,簡直喪心病狂!”
“和訛詐比起來,打人都是小事兒!這種情況,就應該重判!直接槍斃才大快人心呢!”
“……”
這時,原本躺在后方的胡建庭剛想爬起來,一聽這話只好又躺下了。
剛才凌向東只是阻止胡建庭對劉秀華動手,所以用的是柔勁,并沒有傷人的意思,可以說,這胡建庭挨這一下和滑倒摔個跤也沒什么區別。
無奈的是,現在天寒地凍的,他要真是想撞成重傷,那就肯定不能動了,臉就得貼著冰冷的地面。剛鋪好的水泥路那叫一個涼啊,他很快就凍得哆哆嗦嗦了。
“看啊,那人都快不行了!都抽搐起來了!快來幾個人,把他送醫院啊!”
“不行!剛才飛這么老遠,肯定骨折了,沒有擔架的話,一抬就更嚴重了!”
“天冷凍不死人,頂多感冒,但是你要是一抬,弄個骨頭錯位,那就是終身殘疾!”
一輛警車很快就來到了現場,車上下來了一老一少兩個民警,兩人快步走了過來。
年長一些的民警,看到還躺在地上的劉秀華和胡建庭,立即問道:“是誰報的警?叫救護車了嗎?”
“是我報警的!”老管家主動走過來,“這個女的是碰瓷的,我原本正常行駛著,這個女人忽然撞到了我的車上……”
“交通事故以后再說!你問你叫救護車了嗎?”老民警皺眉問道。
老管家搖了搖頭。
“不管是誰交通肇事,出現了傷者要先救人!”老民警皺眉看了老關鍵一眼,立即聯系了救護車。
見老管家已經一身虛汗了,柳老爺子清了清嗓子,站了出來,說道:“民警同志啊,我是車主!還是我來說明一下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