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向東見到兩人的時候,他們正在院子里的小石桌前下象棋。
此時雖然已經入夜,但是小院點燃了燈籠,旁邊還有個篝火堆,也算是燈火通明,環境也算愜意。
凌向東走進了些,看了看棋局,王晉齡已經被喬少陽殺得片甲不留了。
“想不到七爺棋藝如此高明,我王某甘拜下風啊!”王晉齡對喬少陽拱手,“技不如人!七爺見笑了。”
“我說她二叔,你這房子未免也太多了吧,一天給我們換了仨地方!”凌向東也不客氣,也是坐在了石凳上。
喬少陽對凌向東使了個眼色,沉聲呵斥道:“還有沒有點規矩!”
當著王晉齡的面,按理說凌向東要先對著自己這個“大哥”行禮才對,豈料現在凌向東對自己熟視無睹,說話語氣一如平常,這怕是凌向東忘了自己正在裝高冷,要露餡兒啊!
“行了,別裝了!”凌向東對著喬少陽揮了揮手,“都讓人家他二叔看出來了!再大聲也沒用了!”
喬少陽一愣,“什么意思?”
凌向東指了指棋盤,“她二叔雖然只剩下了一炮一馬一卒,卻有三種方法將死你!沉底炮,你的老將就會悶宮,跳馬士架,卒子一拱,也是絕殺;還有……”
“一盤象棋而已!”喬少陽依舊高冷的樣子,很明顯有些不服氣。
凌向東拍了拍喬少陽的肩膀,說:“人便是棋,棋便是人!棋局觀人品,你怎么走棋,便會怎么做人!”
“下棋比起喝茶聊天,更能了解一個人的內在。你們這盤棋下到這個份上……”
說道這里,凌向東看向了王晉齡,“事到如今,我們家七爺是什么人,相比她二叔已經看透徹了吧?”
王晉齡點了點頭,說:
“有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和魄力,只可惜太過氣盛,做事有些不顧后果。一旦認定某件事,便會不顧一切去做,說好聽點,叫做堅持到底……”
王晉齡頓了頓,又說道:“換種說法,便是有些偏執,三頭牛拉不回來,縱然撞到南墻了,只要沒死,便會繼續撞下去。”
“好眼力!”凌向東對王晉齡抱了抱拳,“既然您已經看出來了,也應該知道,我們家七爺對王玥絕對不會死心,便請您想想辦法吧。”
“玥兒的婚事,我插不上嘴!”王晉齡果斷拒絕道,“東爺,我是給你面子,不想說太傷人的話,你就不要為難我了。”
“你真覺得奧布里是王玥的好歸宿?”喬少陽見凌向東已經把自己“賣”了,也不費勁裝樣子了。
“反正你不是個好東西!我們家玥兒的信你也看了!她根本不喜歡你!”王晉齡哼了一聲,“我是不會把玥兒往火坑里推的!”
“奧布里那混蛋才是要把玥兒往火坑里推!而且不光是玥兒,還有你們王家人!還有你們王家的祖宗們!”喬少陽大聲道。
“喬少陽!我這是給東爺面子,不想和你一般計較!你從上了這東淵島便一直欺騙于我!還特么的讓我給你磕頭!我怎么相信你的話!”王晉齡罵道。
凌向東輕咳了一聲,勸道:“消消氣兒,讓你磕頭,其實是我的主意。”
王晉齡悻悻道:“你就是覺得我打不過你,就這么欺辱我?真當我王晉齡是好欺負的嗎?”
“是!”凌向東笑著說道,“因為我弄死你,就像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王晉齡一怔,看著凌向東那邪氣凜然的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