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清又問道:“那孩子的母親呢?”
“當然也殺了,是我親自動的手,旁人都不敢。他們也怕瘟神惹到他們。但是我不怕,我命硬啊,多少大災大難我都挺過來了!如今我已經整整一百歲啦!”
說起這段故事,王震裘臉上頗有得意的神色,最后還補充道:
“那一次,雖然福公福婆立下了大功,但其實整件事都是我組織的,隨著那孩子被扔下深井,頓時就云開見日,周圍都是一片叫好聲,那就是我人生的高光時刻啊!”
凌向東忽然感覺到自己胳膊被柳婉清掐住了,特別用力。
扭頭看了柳婉清一眼,凌向東赫然發現她的眼圈已經紅了。
“那孩子根本不是被淹死的,是被那蘸水的東西蓋到臉上憋死的,才三個月大啊!還有她頭上的根本不是鬼剃頭,是鈣圈啊,小孩子缺鈣頭上就會有一圈頭發稀疏……”
“只不過是一個缺鈣的小女孩,就被一群迷信的大人給禍害了!好端端的一個小生命,就這么沒了!”
凌向東面色冷厲地看向了王震裘,問道:“是不是那小女孩的家里不姓王?”
“當然了,她就是個家奴的后代。”王震裘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們王家怎么可能會出瘟神俯身的野孩子呢!”
“明白了。”凌向東瞇了瞇眼睛,“你一百歲了對吧?”
“不錯!”王震裘點頭道。
“那你可以去死了。”凌向東站起身來,扭頭對喬少陽和王玥道,“兄弟,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本不該這么做,但我忍不了了。”
王玥動容,高聲道:“東爺,放手去做!我之所以這么想離開這東淵島,就是因為這里的有些東西,從根上爛了!”
聽到王玥這一席話,一直不吭聲的王普天也是大驚失色,“王玥,別忘了你自己什么身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若是大逆不道,為父也不能容你!”
“普天!坐下!”王萬憬見王普天罵閨女,當即將他扯了回來,警告道,“以后不許這么罵閨女!”
見王萬憬對自己使了個極其嚴厲眼神,王普天萬問道:“哥,你以前不這樣啊,我閨女說這種話,我這個當老子的當然要……”
“普天,你就坐下吧,現在不是和你解釋這些事的時候。”王萬憬小聲道,“以后就是他們的時代了,咱們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
此時,凌向東已經站了起來,看向了王鳴淵,“我改注意了!今天,我要見血!”
“成,那就都殺了。”王鳴淵也是跟著站了起來,對騰山道,“兒子,先把那福公福婆給老子宰了!老子一會兒先烤他們!”
騰山發愣道:“烤人肉?好吃嗎?”
“別聽你干爹的!弄死了再烤又什么用,我有更好的主意!”凌向東看向了騰山,安排道,“你先把他們的腿打折,然后找個排污池,把他們扔進去。”
騰山有些木訥地點了點頭,“我也不想烤他們。還是烤熊好吃。還是掰折了扔掉方便。”
說罷,騰山便先把已經昏迷的福婆婆摔在了地上,用腳踩住了她的膝蓋,抓著腳脖往上一拉!
咔嚓!
“啊——”
福婆婆因為劇痛驚醒過來,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響徹了整個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