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請在下坐坐嗎?”黎安明見狀有些好笑的問道。
宋應星聞言頓時有些懊惱的拍了拍額頭,道:“你看,這一激動就忘了禮節了,幾位,請,寒舍簡陋,還望多多包涵!”
黎安明讓家丁留在外面,自己帶著黎荃進了宋應星的書房。進去后,看著那滿屋子的書籍,黎安明頓時驚呆了。
他大體的看了看,有沈括的《夢溪筆談》,有李時珍的《本草綱目》等,基本什么樣的書籍都有,看來外界傳聞他所獵甚廣并不是空穴來風。
想到宋應星的科舉之路,黎安明頓時有些好笑,像他這樣一心多用,能考得上那才叫奇怪呢!
“見笑了,在下對這些雜學頗為感興趣,所以都收集了一些各方面的雜書。”見黎安明好奇的看著那些書,宋應星笑了笑說道。
黎安明聞言倒是很認真的說道:“哪里,在下倒覺得先生是真的博學,今日一見,看來外界傳聞不虛。”
聽到黎安明的話,宋應星只是笑了笑,不過經過這一次落榜的打擊,此時的他看起來很是沒精神。
“對了,你說你叫黎安明,遵義軍民府的?”宋應星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連忙開口問道。
“正是!”黎安明雖然不理解他為什么那么大的反應,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應道。
“可是遵義軍民府指揮司指揮使黎文海黎大人的二公子?”宋應星又問道。
這下黎安明不得不正視了,連自己的來處都知道,絕對沒那么簡單,于是便好奇的問道:“先生知道我?我好像還沒那么出名吧?”
聽了黎安明的問話,宋應星的嘴角有些不自覺的扯了扯,上下仔細的打量了黎安明一番后才說道:“你真是那個被雷劈了后昏睡了半年多才醒的黎安明?”
黎安明聞言,頓時有些無語了,沒想到自己被雷劈的事竟然傳出來了。于是他沒好氣的拱了拱手說道:“區區不才,正是在下!”
“那個,我沒什么意思啊,只是好奇而已!”宋應星見狀略微尷尬的說道。
黎安明卻是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我完全不在意,只是沒想到自己這挨雷劈的名聲已經傳出來了而已。”
頓了頓,他便直接問道:“對了,說到雷電,宋先生知道雷電是怎么產生的嗎?知道雷電怎么運用嗎?知道怎么制造雷電嗎?”
作為現代人來說,雷電就是基本的一個常識而已,顯然古人是不知道,宋應星聞言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
黎安明也沒有解釋,見到他的書房竟然有橘子,便拿起一個問道:“那先生可知為何橘生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
“這,在下只是知道這個典故,出自《晏子春秋·雜下之十》:“嬰聞之:橘生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葉徒相似,其實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異也。”至于為何,在下確實不知。”宋應星一時啞口無言,只得搬出了典故。
黎安明再次笑了笑,也沒有解釋,而是吩咐外面的家丁找來兩顆大小不同的石子,拿在右手中對著屋里的幾人問道:“那你們知道如果我同時放手,這兩顆石子那顆先落地嗎?”
“這還用問,肯定是大的那顆先落地了。”宋應星想也不想的就說道。
黎荃和幾個家丁也紛紛應和道:“肯定大的先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