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器這個東西,打的就是一個措手不及的感覺,讓你不知道對方手里是什么東西,然后產生畏懼的心里,最后軍心動蕩,這仗也不好打了。
自古以來,從東邊入川,大多要走瞿塘關,所以瞿塘關的東面城墻修了又修,建造的十分堅固,但是西邊的城墻就是一個擺設,所以黎文海這邊一陣猛烈的炮擊后,瞿塘關的西面便被遵義威遠衛攻破了。
黎文海見狀,立即下令道:“進關,凡是抵抗者,殺無赦!隨我殺!”
“殺!!”霎時間,小船如蜂擁般的抵近了被轟開的口子,接著,大隊兵馬便爭先恐后的沖了進去。
陸路,樊虎守衛的關墻在紅旗軍五門臼炮的輪番炮擊下,沒幾下便被炸開了一個大口子。
黎安軍見狀,頓時揮刀一引,高喝道:“兄弟們,殺!”說完,便率先帶著幾騎沖了進去。
“殺!”葉弘見狀,也不耽擱,連忙揮軍跟上。
城墻上的樊虎見城破,正準備組織軍隊抵抗,不料從城外飛來一顆流彈,不偏不倚的打中了他的頸部。
樊虎頓時捂住喉嚨的位置,“呃~呃~”兩聲后,便帶著遺憾瞪著雙眼不甘的斷了氣。
熱武器的年代,戰場上哪還分什么將軍小兵啊?大家都一樣,運氣不好一顆流彈就能要了命。
守城叛軍見主將已死,頓時慌了神,所以黎安軍率軍攻進城,根本就沒遇到有效的抵抗,多數叛軍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擊斃了。剩下的早已嚇破了膽,紛紛選擇了投降。
不多時,樊虎的尸體也被找到了。黎安軍見狀,不由得有些無奈的喳了喳嘴,這火器倒是方便了不少,但也讓他的一身武藝沒有了用武之處。
當初黎文海在給兄弟二人取名字的時候,就已經規劃好了他們將來的人生。黎安軍,安軍,顧名思義就是安頓軍隊的意思,所以黎安軍從小便被安排習武和熟讀兵法;而黎安民呢,安民嘛,有為官治民之意,所以黎安民從小就被安排了以科舉為重任的學業之旅。
不過黎安明的前身黎安民卻是迷上了所謂的奇淫技巧,無心學業,僅僅只是考了一個秀才后便棄文學藝了。而穿越而來的黎安明就更不用說了,先不說討厭科舉與否,就算現在讓他上考場,他已不知道如何下筆了。
黎安軍先前在遼東的時候,火器運用的不多,他還有上陣砍殺敵人的機會,此番他好不容易瞄準幾個叛軍,正準備上去砍殺呢,豈料不遠處的幾個紅旗軍士兵瞄準那幾個叛軍“砰砰”的就是幾槍,就見到那幾個叛軍身上冒出幾朵血花后,便倒了下去。
見到這一幕,頓時讓他的好戰之心熄滅了下去。
黎河見自家大少爺悶悶不樂的樣子,也大概猜到了什么,便笑著安慰道:“大少爺,葉弘那廝說,二少爺說了,真理只在大炮火槍的射程范圍之內。”
“呃~”黎安軍聞言,頓時沒好氣的拍了黎河的肩膀一巴掌,道:“你這是安慰我呢,還是氣我呢?”
頓了頓,他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行了,留下一部分人打掃戰場,其他人跟我沖,去另一邊和父親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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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張彤在專心專心致志的對付楊愈懋時,忽然一個守瞿塘關西面的參將來報:“報,將軍,西面已被攻破,遵義軍已經殺進來了,正向關墻東面攻去。”
“什么?這么快?”張彤聞言一驚,在他的預計中,遵義軍就算破關,怎么著也得一兩日后吧,誰能想到這還不到兩個時辰呢,他苦心防御瞿塘關就被攻破了。
老天好似不讓他清靜一般,張彤還沒從西面關墻被攻破的消息中反應過來,就聽得一騎探馬來報:“報將軍,北面關墻已被攻破,樊將軍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