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凌寒徹底蘇醒后,她發現自己正在一處山洞中,柔和的月光照拂進來,落在她的臉上,她下意識地抬起手,發現身上蓋著一件銀袍。
她陡然回神,檢查著自己的身體,原本身上多處致命傷口,此刻恢復如初,枯萎的靈氣也是一陣飽和,好似做了一場長長的夢。
若說與之前夢境相符的一幕,就是身上的衣裳,破破爛爛,如同縷布一般懸掛在自己身上。
“這,這是怎么回事?”凌寒努力回想著自己昏迷前看見的一幕,只是隱隱約約間,看見了一道模糊的年輕面孔,后面就沒什么印象了。
“你醒了?比我想象中的要早!”一道聲音在洞穴邊驀然響起。
凌寒抬眼望去,只見一名身穿灰袍的身影站在洞穴之外,手中一把冰藍色的利劍,一臉漠然地看著她。
“你是誰?”凌寒面若寒霜,兩條漂亮的蛾眉擰在一起,小心地打量著他。
葉凡見她如同緊張,微微一笑:“太乙宗門,葉凡!”
“這是師姐你的劍吧?”
葉凡自我介紹完后,將手中的劍遞給她。
凌寒猶豫了一會兒,將手里的劍拿在手中,警惕地道:“這劍怎么在你手里?”
葉凡笑道:“很簡單,我幫你要回來的,在我給你療傷的時候,背后捅你刀子的兩個畜生堅持了一個多時辰,最后歸順了血煞宮,我去截住了他們,把他們都給殺了!”
“你把他們都殺了?”凌寒懷疑地看著葉凡,似乎不相信眼前這么年輕的少年,能把人都給殺了。
隨后,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露出一絲敵意:“你是怎么知道他們兩個捅我刀子?你一直都在一邊看?”
葉凡好笑地看著她,“我從落風城千里迢迢來到落風山,又救了你,還幫你取回了武器,可不是讓你懷疑我的,你也沒什么可圖的!”
說到這里,他莫名嘆了聲氣,他能理解凌寒的心情,背后被最親近的人捅刀子的感覺不好受。
落風城距離落風山將近千里,哪怕是元丹境大圓滿全力奔走,都要大半天時間,而他再快,也要一個時辰。
而他趕到此地的第一件事,就是搜索太乙宗門活著的弟子。
然而落風山占地十萬里,就算是通玄境強者也沒轍,若非感覺到強烈的陣法波動,讓他有了方向,不然任他神念再強,也只能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
只是他還未趕到那里,其他太乙宗門弟子就開始對凌寒出手,葉凡有心阻止,卻無能無力,因為他還在百里之外,能知道這些,不過是自己的神念強大,籠罩了那片區域罷了。
等他感到之時,正好看見凌寒要被一個老家伙糟蹋,直接將她救了出來,并帶到了這里,為其煉藥療傷。
不過他的神念一直沒有離開那兩名還活著的太乙宗門弟子身上,已經打定了主意,就算他們突圍出去,也要找他們算賬,只是沒想到,那兩個家伙堅持一會兒后,就投降了血煞宮那幫人。
隨后他給凌寒治好了傷勢,在她四周布下了隱匿陣法,便去殺了那些畜生。
凌寒在聽完葉凡的話后,陷入了深深的沉默,葉凡以為她傷心太重,也沒有打攪她,而是在想怎么開解她。
或許是因為同病相憐的關系,葉凡畢竟也是被最親近,最信任的人捅刀子,沒有什么比被最親近的人殺死還要難受,那笑聲如同毒蛇一樣,將自己生命慢慢吞噬,也許自己不應該對那兩個死人下手,應該留給凌寒的。
“你,你是不是看過我身子?”凌寒忽然問了一個讓葉凡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葉凡頓時愣了一下,疑惑道:“什么看你身子?我沒有看,只是將藥液涂到你傷口上,可沒有看你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