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主人只是明朝南京六部的一個尚書而已,在歷史上,這都是無實權的虛職,墓主人若是有算出身后幾百年的本事,也不會混到以南京部堂官身份入葬的地步。
“供臺下面好像有一行小字,看不清……”
姬少天不敢輕舉妄動,只得繞著供臺觀察尋找線索,他發現供臺一面刻著幾行小字,但因為是陰刻,又不像大字那樣帶熒光石粉,姬少天能發現有刻字就不錯了,根本看不清上面刻的是什么。
“實在看不清……”
姬少天又伸長著脖子瞅了半天,還是看不清,在這種黑暗環境下,他視力再好看東西也只是能看個大概輪廓而已。
那幾行字太小。
“要是有手電就好了,蠟燭也行啊!”
姬少天拍了拍口袋,他什么都沒有,只有……
“對了,手機啊!”
姬少天一拍腦門,下墓之前,姬承業就讓他把手機關機塞衣服里面口袋里,他差點忘了自己還有手機了。
打開手機前置閃光燈,墓室內一切都瞬間清晰了起來,姬少天發現供臺上的東西外面包裹的并非是黑布,而是深紅的的布,只是在黑暗中看起來都黑糊糊的而已。
不及多想,姬少天把燈光對準供臺上刻的幾行小字,打量起來。
“兌卦止傳,玄機入葬,得兮因何,緣淺必喪。”
這便是供臺上刻的字,四句話,姬少天看的似懂非懂,他只能大概理解這供臺似乎是個機關,而且很致命,因為小字說“緣淺必喪”。
可什么是緣呢?
“看來就是要在其中四個姓氏里選正確的那個姓氏了。”姬少天暗忖,他在第一個墓室石碑上看到這個墓主人姓許。
“八成是站許字上了,這墓主人總不會害他后代。”
姬少天雖然自己姓姬,可他不會傻到以為全世界都圍著自己轉,自己姓什么就站什么,豈不是太中二了。
還是要根據客觀事實理性分析啊!
抬起腳步,姬少天剛想踏上“許”字石板,可卻突然頓住了。
“不對啊!要是這么簡單,墓主人沒必要費心思設計這個機關啊。”
收回腳,姬少天又捏著下巴沉思了起來,既然墓主人已經在第一個墓室里透露自己姓名,那么后來者無論是盜墓的,還是別的,看到石碑信息后百分之百都會想到順著墓主人的“許”姓來站位。
墓主人不可能想不到這點,所以這個“許”很可能是陷阱。
“可不是許,那是哪個呢?”
姬少天糾結了,他回憶了下進入墓穴后的所見所聞,沒有半點剩下三個姓氏的線索或暗示,不知道該選哪個。
“算了,再回去仔細看看墓碑吧。”
整座墓葬內,唯一有墓主人大量信息的地方就是第一個墓室里的生平墓碑,姬少天剛才只是大概看一眼,這次他打算仔細看看,找找線索。
“姬少天啊!老師對不起你!是老師連累了你啊!”
石門就在第一個墓室,姬少天回去后,還能聽到吳書文在石門后“哭喪”,聽語氣倒也聲淚俱下,語氣充滿后悔和愧疚。
“使勁哭去吧。”
姬少天沒搭理外面吳書文,打著手機閃光燈仔細看了一遍碑文。
“呼!幸虧沒站‘許’字!”
看完碑文,姬少天一陣后怕,因為碑文上說這位許尚書中年夭折兩子后,和夫人再無有子嗣,沒有后人,自然就不會在機關上為子孫誤闖此地留一手。
碑文上并沒有多余線索,只是記述了許尚書生平為人,不外乎一些溢美之詞,說什么為官清廉,一生剛正不阿,曾造福一方百姓云云。
這其中當然看不出半點機關線索,唯有碑文最后落款讓姬少天有點奇怪,上面除了有“賢外甥”無錫某某某外,還有“摯友”“孝徒”“同門”三欄。
這三欄上寫的名字都不是名字,而是清一色“xx子”,更像是道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