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也看不到她們時,大方才想起似乎自己忘了問對方的地址,對此大方沒有太過在意,幾乎每一個患有消失癥的病患,都有詳細的備案,雖然都有等級較高的保密機制,但他真要查的話,花點力氣應該還是可以辦到的。
大方收回目光,看向那兩個小方塊,就在此時他的眼角余光中閃過了一個人影,一個穿著淡藍色衣服的金發女子的身影一閃而逝,就此消失不見。
朝對方消失的地方看了兩眼后,大方不再理會,而是看向那兩個小方塊。
這兩個東西,與其說是積木不如說是兩個小盒子,盒子上隱約還刻著兩個詞,一個盒子上刻的是“懲罰”,另一個則是“規矩”,這兩個盒子好像普通方法打不開,而且大方對它們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但現在不是研究的時候,他將它們與蝴蝶發夾一起收好,放在衣服兜里。
大方繼續向家里走去,而一直安安靜靜藏在大方身后的大黑,再一次邁出了屁顛顛的小碎步,跟了上去。
三百多歲的老方現在似乎心情不錯,這是在他50年來當教授的時間段里第一次撒謊,但是大方絲毫的沒有因為違背了自己原則而感到不快,恰恰相反,他很高興。
不管是教授、偵探又或者是其他什么,當大方站在這些職業的立場上的時候,他都盡可能的保持著極度的客觀,眾所周知客觀角度是有著中立性的,而中立通常代表著,不近人情。
但人類終究是種感性的生物,即便活了三百多歲的大方,也同樣跳不出這個范圍。大方覺得,這個謊,撒得很舒坦,即便這個謊言同樣帶來了相應的責任或者說負擔,但大方不在乎這些。
他,力能擔山。
一刻鐘之后,大方終于走到了家門口,他忽然發現似乎早有人在等他了。
有兩個亭亭玉立的黑發女孩,站在大方家同時也是他私人事務所的門口,其中一個稍矮的安安靜靜的站著,而另一個則眺望著街道的兩頭,正是在尋找著大方的蹤影。
“大方~你回來啦!”一個黑發少女活潑的跑到大方的眼前,這姑娘正是李晴芳。
“我們等了你好久,你去哪兒了?”李晴芳有些不滿的撅嘴道。
“有事么?李晴芳同學。”大方一如既往的用專門對付這李晴芳的表情,也就是面無表情的問道。
“嘿嘿,當然有事啦,是委托哦,委托。”李晴芳仰頭十分得意道。
“小念,你快過來啊。”李晴芳對著另一個女孩招手道,看著對方有些猶豫,于是干脆跑了過去,一把拽著對方的手,向大方跑了過來。
“大方,這是我同學張念,她有事想委托你,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哦,你可不能不管啊。”李晴芳大大咧咧的說道。
“小念,你自己來說吧。”李晴芳搖了搖張念的手道。
大方看著眼前的張念,她比李晴芳要矮近十公分左右,看起來瘦瘦的,不過臉蛋同樣十分漂亮,只是戴了副黑框近視眼鏡,遮去了不少光彩,而且臉上的朝氣也沒有李晴芳那么蓬勃,似乎一看就是個喜歡安安靜靜的姑娘,沒有李晴芳那樣的活潑。
大方見到張念似乎還在猶豫,于是開口說道:“如果有事的話,只管說就好了,我從不會把別人的事外傳,不過在這之前,先去我的辦公室吧。”
大方說完笑了笑,張念咬了咬嘴唇厚,點點頭。
“終于能進大方的家了。”李晴芳對大方展顏,露出迷人微笑。
大方對此,根本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