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有些事想和你談談。”一大早廖不凡就撥通了大方的通訊器。
“嗯,那我過來。”
此時此刻,正巧得到大方授權的王辰,也自己開了門走了進來。
“早啊。”王辰大聲打著招呼。
“帶我去警局。”大方點點頭。
于是二人朝門口走去,剛走到那兩棵奇怪的樹下時王辰發現,本來一直自動會跟著大方的大黑今天沒跟著,他走回去找了一會才發現,狗正五體投地趴在客廳的飯桌下,它今天似乎有些虛脫,舌頭拖的老長,似在休息。
想了想之后,王辰走到大黑面前,再次把它抱了起來,省得留它在家,餓著了。
飛行器的速度,一如既往得快,片刻之后大方就坐在了中心警局廖不凡私人辦公室的沙發上。
“那人DNA對比已經完成,不過結果讓人有些意外。”廖不凡雙手互抱,用兩個大拇指撐著下巴,左手的食指關節頂著自己的鼻子,皺眉對正在低頭查看資料的大方說道。
大方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繼續凝眉細細看著關于兇手的資料。
資料上顯示,兇手是一個無業人員,二十八歲,未婚,家境還不錯,不用上班也能過上不錯的日子,生活比較單調經常流連于類似棋牌室的場所,以往并無多大的劣跡,也就被抓過兩次賭,而且金額都不大。
一眼之下這就是一個正正常常的普通人,但正是這個普通人,卻犯下了令人發指的罪行。
資料上還顯示,此人的家人指出,該名兇手并未受過太大的刺激,在感情和生活上也并沒有多少不如意,只是在一個多星期以前,似乎突然心性大變,變得暴躁不安,經常大吼大叫,偶爾也會捂著腦袋表情很痛苦的樣子。
大方知道廖不凡的意外是指什么,因為這個兇手實在太普通了,
根本不像一個摧殘他人的連環案罪犯。
“或許真是超自然現象,讓他顛三倒四殘忍無比的,正是某種我們無法知道的東西,影響了這個家伙,從而才引出了魂使。”廖不凡皺眉說道,他皺眉的原因自然是這種模棱兩可的事,無法作為對公眾的合理解釋,畢竟魂使從來只是在傳說中的,有和沒有還兩說,而且即便真有,那么見過的人,只怕也屈指可數,所以這種理由公眾不會買賬。
“這人找到了么?”大方問道。
“沒有,找不到,就像是消失了,包括個人影像、通訊器在內的一切能夠對他進行定位的措施,都沒有任何反應,就好像是這個人,已經消失了一樣,突然不存在了,而最后一次記錄的位置,正是在醫院那名受害者,被襲擊的地方向南三公里處。”說到這里廖不凡眉頭擰的更緊了。
“那你叫我來,是為了什么?”大方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不是沒辦法了么,你上次說魂使出手對方存活的可能性是零,我想你肯定對魂使有一定的了解,這不找你來是想看看你能不能聯系到這個魂使,要不讓他出面跟公眾解釋下?作為人界面對超自然力量的護衛者,這并不是不能被公眾接受的事,甚至我敢肯定大家一定會很樂意看到,有這么一個只會在危難關頭才出現的英雄。”廖不凡看著大方的眼神,試探著問道。
“我聯系不到。”大方教授搖頭道。
“那你上次為什么能夠如此斷定呢?”廖不凡好奇道。
“因為我見過魂使。”大方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看資料,他語氣淡然,那語調就如同在說‘今兒早上我吃了倆煎餅’一樣的平凡。
大方的話引起了廖不凡的興趣,不但如此坐在一邊從不插話的王辰,也看向了大方目光里充滿了好奇。
大方見二人如此,放下了手中資料,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道:“你們想知道?”
廖不凡不滿的撇了撇嘴,心道:這不廢話么?
王辰則立刻滿臉堆笑,道:“那是當然,能夠聽您說說人生見聞,那就是我這種灰孫子輩的,最大的幸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