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這間房間的房客,而你住的這間房里,現在有個人死于非命,我有足夠的理由這么對你。”廖不凡嚴肅道。
“那是有人闖入,李宏也是正當防衛,如果你們非要這樣,我就不說話了,我現在只等我律師來了,而且你們必須要給我保護,萬一這段時間我出什么事,那么你們負有最大的責任,你幫我把李宏叫出來,律師來之前,他也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陳為先此時此刻也冷靜了下來,恢復了自己的氣度,用雙手整了整衣領,大聲說道。
廖不凡瞇眼看著陳為先,律師這個詞曾經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幾乎是‘壞’與‘無良’的代名詞,但是在私人律師被聯邦律師強制性取代之后,擁有極為嚴格且完善的獎懲體制的聯邦律師體系,已經轉而為很多人所敬仰了,而且他們的份量也確實足夠的重。
如果陳為先真要徹底保持沉默,那么廖不凡目前確實沒有太好的方法。
于是,廖不凡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了大方。
大方察覺到對方的求助后,也不見他思考什么,當即轉頭看向陳為先說道:“時間對人們來說,都很寶貴,而我的時間或許更寶貴一些,如果你刻意保持沉默,從而浪費了我的時間,那么我將會為公方控訴你‘縱容謀殺’的罪名,提供強而有力的證據,我保證你不會想要看到那樣的結果,或許你不會被定罪,但是你的名聲會受到什么影像,想必你能夠想象的到。”
這就是**裸的威脅了。
但是大方從來和別人不一樣,他威脅的時候,仍然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他從最客觀的角度,陳述著一切的事實,把最關鍵的選項,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擺著對方的眼前,讓他進行選擇。
廖不凡聽后,臉上泛起不容易察覺的笑意,大方既然這么說,那么就是能夠確定了。
陳為先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睛瞟了一下大方,顯然是在不屑,又朝被擋住的門里張望了一下,似乎在奇怪李宏為什么還沒出來。
對方的不屑,大方同樣不以為意,事實上他根本不在乎絕大部分人的想法,而且從來都是如此。
他繼續道:“在昨晚邀請你去避難、并且在今天早上告知你,命案已經如預料那般發生的人,難道沒有給你事先安排一個律師么?看來對方考慮的似乎也不怎么周到。”
在大方敘述的過程中,陳為先的瞳孔劇烈收縮的幾次,顯然是那種心思被猜中,才會有的表現。
“哼,你們不去偵破這種有預謀的入室行兇,反而來這里威逼一個受害者,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什么想法!這么做的意義又在哪里!”陳為先陰沉著臉,用低沉又飽含了憤怒的臉,對著廖不凡和大方,控訴道。
大方轉頭看向廖不凡,似乎是怕對方聽不懂一樣,重復了一遍道:“他問你意義何在。”
隨即大方說完,往另外一側挪了一步,讓出了本來被他堵住的那一半門口。
“意義是吧?那我就讓你知道,意義在哪里。”廖不凡將視線對著下方,一邊點頭,一邊又對陳為先說著。
說完,他同樣將身體挪了一步,讓出了被他擋住的另一半門口。
“進去看看,你就知道,什么他媽是意義了。”廖不凡在側面用冷眼看著陳為先道。
陳為先將信將疑的往里瞅了瞅,但除了不遠處那一地碎杯碗外,又看不到什么,然后開始朝四周張望,似乎還在找李宏。
“李宏呢?”陳為先問道。
“進去就知道了。”廖不凡面無表情道。
陳為先突然臉色有些差,隨后他果斷舉步,慢慢的往里走了進去。
“啊~!!!!!”
二人意料之中的慘叫聲傳來。
只見陳為先,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倉惶竄了出來,立馬對著墻角劇烈嘔吐起來!
大方與廖不凡的配合,讓陳為先真正感受到了,突如其來的恐懼,這種視覺沖擊感,在陳為先將忐忑之情排除在外之后,來的尤為猛烈。
如果這種情況下,陳為先再不提供有效信息,那么他就是在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