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后,我們去看**吧?”李晴芳提議道。
“嗯”張念笑著點頭。
“哼,討厭的王辰,竟然比我先見到**,聽說他最近又有錢了,我覺得應該要點補償,小念你說我問他要多少好?”李晴芳看向張念一本正經問道。
張念再次笑了起來。
“小念,我覺得你和之前不一樣了,變得開朗了。”李晴芳有些訝異。
“嗯,因為今天教授又救了我一次,而且這一次我很開心,我現在真的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努力學習,然后把媽媽沒做完的事,做完。”張念輕聲道。
“小芳,我一定會戰勝消失癥的!我現在無比相信這一點。”張念看著李晴芳,眼中滿是自信。
李晴芳瞪大眼睛看著張念,在這一刻之前她全然沒看出來,張念心中竟然仍有死志。事實上在前幾天張念開始主動接觸一些醫療知識,以及今天關于競爭大方的話題時,張念還在出言安慰自己,她覺得張念已經開始走出陰影了。
想到這里的李晴芳猛然驚醒,是啊,她還在微笑著安慰自己,這怎么看怎么像她母親林夢芝的做法……。
李晴芳不由一陣后怕,不過隨即開始慶幸:還好有大方在。
旋即她臉上毫無保留的綻放出欣喜,道:“嗯,小念最聰明了,你一定可以的!”
“對了小念,我有件事一直想問大方,又不怎么敢問。就是大方為什么不讓你去中心醫院接受檢測呢?消失癥雖然沒人能治,但是不是得過、或者有沒有后遺癥,還是查得出來的。你知道這個原因么?”見到好友終于走出陰影,李晴芳總算把這個一直壓抑在心中的問題,說了出來。
張念點點頭,道:“嗯,我知道的,我也是前幾天想到,其實這個問題或許只有我們幾個年輕人,才會不清楚,我也是經歷過一件事后才弄明白。”
“我在一個月前去過中心醫院一次,就是遇到楊鈺的那一次,那天我看到了一個人,似乎是個得了某種絕癥的人,不過或許是被動被傳染,他還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已經感染上,所以才去中心醫院進行檢測。”
“之所以我能注意到他,是因為他一直在顫抖,面色蒼白,我進去拿藥的時候,路過他身旁聽他一直在嘀咕‘為什么、不能這么做、我不按、不要’之類的話。我剛進藥房還沒幾分鐘,外面就傳出了驚呼,我去看時,竟然看到他直接連滾帶爬逃出了醫院。現在想起來,我覺得應該是,他擋不住那份壓力了,所以根本不敢等待檢驗報告出來,根本不敢去確認事實。”
“所以我才聯想到,如果教授讓我去醫院等檢測報告,甚至只要直接把報告擺在我眼前,我必定也會像那人一樣,當場奔潰掉,因為我當時根本無法承受那份壓力,那樣的話我將只會有兩種選擇,一種是走上絕路,一種是使用一個又一個的借口,自欺欺人,以擺脫負罪感,而這種叫茍且偷生。”
聽完張念的解答,李晴芳終于點點頭,大方終究還是想的比別人更多些,最重要的是此刻的張念,已經能在客觀角度分析自己了,這絕對是良好的開端,李晴芳不由開心的笑了起來。
這兩個聰明女孩尤其是張念,已經真正解開了心結與束縛,不過另外兩個姑娘,還被困在電影院里。
“教授,電影放完啦,讓我們出去吧~~~讓我看看**,好不好?”
大方的耳邊傳來雪莉的音調,隨后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塞西與雪莉瞬間在講堂內回過神來。
而下一刻,塞西猛地出現在大方的辦公室內,驚的王辰差點沒從沙發上蹦起來。
殺氣騰騰的塞西,站在大方辦公桌對面,她柳眉倒豎冷若寒冰,雙目帶煞,死盯著大方,手中利劍倏然出鞘,將劍尖對準了大方的額頭。
大方抬眉看了塞西一眼,隨口道:“怎么?之前想拔劍破壞課堂授課還不滿足,現在又開始威脅普通人了?”
“姐姐!”雪莉也出現了,焦急的看著塞西和大方。
還沒等雪莉說話開解,突然門口一道正聲的呵斥傳來。
“這位同學,你怎么穿著戲服?哎!你怎么能把武器對準老師!你叫什么名字?是誰的學生???”
眾人看過去,一個面相正派的中年人出現在門口,正皺眉看著塞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