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大方的辦公室沒多久,正校長迎面遇到一人,那人和他差不都年紀,也是面帶怒氣,正是這所學校的副校長。
那位副校長在看到正校長之后,顯然一愣,走過來問道:“他怎么說?”
正校長搖頭嘆氣道:“他的做派,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能拿他有什么辦法。”
“那,那他也總不能老是這樣胡搞吧”副校長皺眉道。
“人都要走了,估計這也是最后一次了。”正校長長嘆了一聲。
副校長驚得差點跳起來:“什么!老頭子不行了???是了,是了,三百多歲了,雖然看起來不顯老,但生命力肯定會衰弱的,不行、不行,怎么也得讓他多活幾年,你有多少錢?我存了大概258萬我去全拿出來,我們再找人湊一湊,對了!找王凱河!這老小子有錢,老頭子親手將我們幾個從那面墻下挖了出來,而且還不止一次幫過他大忙,這買延壽針的續命錢,他怎么也得承擔一部分吧,老頭教了50年課,有錢的學生也不止這一個,這關能過,一定能過!”
“你瞎急什么,我們死了他都不會死,我是說他要離開這里了,或許是直接離開人界,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回來。”正校長看著在自我安慰的副校長沒好氣道。
副校長愣了一下,也沒在乎對方的語氣,反正一起上學時對方就跟自己這么說話的,他張了張口,半天也沒出聲,憋了好久,總算蹦出來一句:“那……課怎么辦?”
“我再想想。”正校長說完離開了。
走到自己的校長室后,坐在了自己熟悉的那張椅子上,獨自一人靜靜發呆,不知為什么突然又想到了,大方之前回答自己的那兩句話。
“嗤”正校長笑了出來,自語道:“老家伙”
之后某一天,一份關于下個學年的講課安排,放在了正校長的桌子上。
正校長仔細翻看著,突然他看到邏輯學課程,竟也已經被安排好了,而授課教授一欄填著的,正是副校長的名字。
愣了愣之后,正校長莫名笑了,提筆輕輕將副校長的名字劃掉,改成了自己的名字。
做完這一切的他,雙眉挑起,頗有些喜色,兀自得意道:“誰叫我是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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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方輕輕推開了自己的家門,剛走進去就看見了在忙忙碌碌的**。
**是個清潔機器人,所以喜歡打掃,喜歡以清理作為自己的本職工作,他要把大方的家,打掃的干干凈凈。
不過,大方的家本來就非常很干凈,**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多少可以清潔的地方,連需要換洗的臟衣服都沒有一件。
**開始有些擔憂了,擔憂自己很可能不會被大方需要了,自己是沒有用處的。
不過**顯然是幸運的,就像幸運的和大方偶然相遇那樣,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以清潔的物體。
**立刻搬了一大桶水,放在了大黑的邊上,然后把它拿了起來,快速按進桶里,開始用刷子刷它,**要把大黑洗一洗。
兩者的后臺靠山雖然同屬一人,但是終歸會因為親疏而分遠近,大黑十分清楚這點,所以它絲毫不敢反抗。
**覺得大黑的灰色毛發代表著很臟,應該洗成白色的,才顯得干凈。
于是這一洗,就是一個上午。
大方回來了,**立刻停止了手頭工作,來到大方身邊,抬頭看著他,胸口的屏幕上顯示道。
“大方”
“干凈”
大方對連續幾個小時,都沒能成功霸占到一口空氣的大黑的求助的眼神,毫不關注,撫了撫**的頭,微笑道:“嗯,做的很好”
大黑心里涼涼的。
狗生,要灰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