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顯是受到了強大的神魂沖擊,現在能呼吸已經是奇跡了,我不覺得她能醒過來。”雖然不希望這個是事實,白皚皚還是質疑道。
“虛擬感官空間,有很好的輔助能力,可以幫助人類抵抗精神攻擊,而我的特制品,效果更好些。”大方平靜道。
白皚皚沉默了一陣,一反常態的沒有繼續質疑,而是說:“我想找兇手。”
“不害怕了?”大方瞥了他一眼。
白皚皚搖了搖頭,但很快又點了點頭。
見到打定注意的白皚皚臉上的那種堅持,大方掏出一個小方塊,遞給白皚皚說:“這個借給你,可以幫你對付原本對付不了的人。”
“這是什么?”白皚皚看著方塊上的兩個漢字疑惑道。
“貼在額頭上,你會知道的。”
白皚皚照做了,不由睜大眼睛問道:“這個能對付多厲害的人?對境界很高的那種家伙能有效果么?”
“所有人”
白皚皚樂滋滋的把方塊放在兜里。
“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如果你辦不到,那么我自己來。”
白皚皚聽后認真點點頭,隨后他掏出了那本《如意煉魂式》說:“我自作主張教了他們這個,我覺得或許會有些幫助,因為我猜想所有超凡力量,最終都可以依靠精神力來控制。是不是這樣?”
“是的”
“那你繼續教他們好么?”白皚皚把書遞給了大方。
“可以,不過最好還是你回來之后自己教,自己的事應該自己完成。”
“嗯,等我找出兇手就回來。”白皚皚點點頭。
白皚皚離開了,愚笨的楊聰同樣跟著一起,沒有半點留戀,也絲毫不顧自己是被人贖回來的事實。
此刻正默默遠去的白皚皚,心中又一次清晰浮現出,對這個骯臟黑暗的世界的無比厭惡,而與厭惡一同到來的,還有一種莫名滋味,秋實不是第一個對他真心示好的丫頭,但卻是第一個這么純粹的。
白皚皚,很憤怒。
老妖怪和老變態,都曾口輕飄飄的說可以改變一切,白皚皚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這種能耐,但他知道自己是沒有這能耐的。
他改變不了世界,也搞不懂為什么要或者該怎么去改變自己,但是他覺得自己至少能做些,力所能及的。
比如找到兇手,半個月的時間,不長但也不算短,白皚皚很有信心,他可不想被老妖怪小看。
白皚皚離去不久,一直在尋找秋實下落的家人也來到了大方的住所。
“您是小實的老師吧?我們家小實她怎么樣了?”秋實的父母緊張的望著大方。
“現在昏迷中,半個月后就能醒過來。”大方如實道。
“那,那能讓我們看看她么?”一名親戚模樣的人說道。
“不能,探望會影響治療質量。”大方搖頭,頭像直接變成了偵探臉。
“讓我們遠遠看一下也不行么?”秋實的父母見不到女兒實在有些擔憂。
“如果你還想讓你們女兒健康的話,那就不能看,半個月后再來,你們就能看到健康的她。”大方危言聳聽道。
“你是不是騙我們啊?我們只想看看她有事沒事,你這都不讓,我們怎么相信你?”那名親戚大聲質問。
對方的要求有理有據,大方卻依舊搖頭,道:“我不喜歡重復自己的話,現在移動她或者突然見光,會產生不可預料的后果,所以禁止探視。”
“你憑什么禁止!?”親戚大叫。
大方不理對方轉頭對秋實父母說:“你們確定你們家這個在秋實病房外大聲嚷嚷的親戚,是真的在為她安危著想?”
“呃,叔父母你們別聽他胡說,我這不也是擔憂秋實嘛。”親戚尷尬道。
“半個月后再來吧,你們現在只能選擇相信我。”大方對秋實父母正色道。
秋實家人,不得已轉身告辭,在對方離開的時候,大方從衣兜掏出一個頭發尖大小的蝴蝶形追蹤器,朝空中輕輕一彈,追蹤器準確落到了那名親戚的頭發上,并緊緊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