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則幸災樂禍的看著兩人的慘狀,笑道“哎呦呦,這是何苦來哉呢。”
說完過去一手一個抗在肩膀上,把他們送進了一個房間。然后又走出來,問瑤姑娘買了點藥,在兩個小子的屁股上,胡亂撒了些。
白皚皚趴在床上,看著另一邊同樣半死不活的楊聰,怨道:“好痛啊,我受不了了,等傷好了我們離開吧,我不想再在這里受罪,老妖怪好變態,喜歡打小孩子,他算屁得老師,哼!”
“嗯,我和你一起走。”楊聰毫不猶豫道。
看到小伙伴這么干脆,反倒白皚皚猶豫了起來,他吞吞吐吐道:“你為什么不勸我啊?”
楊聰眨了眨眼睛不解道:“你說想走的啊,我肯定要陪你一起啊。”
白皚皚聽了感到十分無語,這個家伙笨到連抱怨都不會,他把頭轉向另一邊,說:“算了,就這么偷偷溜走,我覺得很失敗,我一定要找機會戰勝老妖怪,告訴他我比他厲害得多,然后光明正大的離開,那多威風。”
楊聰沒有說話,不知在想著什么。白皚皚則回想著,大方駕駛戰機打出那發子彈的一幕,想起了女人說的‘自己辦不到不代表別人辦不到’。
‘難道老妖怪沒有作弊?不可能!他一定作弊了!這種事情人怎么做得到!哼,作弊有什么厲害的。’在瑤姑娘的靈藥之下,疼痛感極速減輕的白皚皚,一邊幻想著怎么贏大方,一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片刻之后,一個身影漸漸在白皚皚的房間里顯出身形,就在門外不遠的瑤姑娘,對此毫無察覺。
來的人是個老頭,也是白皚皚的爺爺。
白祁靜靜看著熟睡中的孫子,眼神很是復雜,當他看到白皚皚屁股上的傷時,殺意頓時彌漫在眼中,然而這份殺意又在白皚皚的夢話中消弭。
“我下次一定要贏你,臭老妖”
作為靈界的上一輩人,白祁經歷過的風雨,遠非常人能及,他很清楚這是什么。
這是他從未在孫子身上看到過的,干勁和有正確方向的努力。
白祁知道,對一個人類來說,這是多么的重要。
白皚皚是天才,這點白祁很清楚,完全能當得上絕世天才這個詞,然而也就比自己和自己的兩個兒子,好上那么點而已,他白祁少年時何嘗不是靈界公認的天才,兩個兒子更是青出于藍,但不努力的天才,和廢材絕無區別。
他白祁有今天的地位,背靠白家這占了一半,但另一半則完全是靠他自己。
動力源泉對一個人太重要了,即便是凡人,也在為自己的生存、繁衍,不斷努力著,凡人是卑微的,也是簡單的,然而簡單卻恰恰代表了,最根本、最基礎的東西,大道至簡便是如此,所以作為超凡者,同樣需要前進的動力。
長生、無敵所有超凡者的夢想,但誰能不死?又有誰能稱無敵?
白祁想到了一個人,但隨即搖了搖頭,如果他真的是無敵的,那么人界人類就不會在消失癥面前,束手無策。
這種病完全是在扼殺人界的未來,白祁光是想一下,就覺得渾身冰冷和無力。
白祁知道自己是有理由害怕的,他和大多數超凡者不同,他有著其他的動力,那是在他肩膀上的負擔和責任,這是不可推卸的東西,也是不能推卸的東西,更是不敢推卸的東西!
他一旦推掉,那么擔子就會全部壓在自己的兒子身上,他兒子再推脫,那么就會壓在眼前這個小孩子的身上,所以即便面對任何危機,他也不敢逃避。
也正因為如此,白祁才會感到害怕,因為他不敢,也無法想象方擎天的感受。
白祁伸出手,有心想把白皚皚帶走,白岳山的話適時出現在他腦海里。
‘他找了個好老師’
白祁看著仍在說夢話的白皚皚,漸漸把手收回,嘆道:“也罷,權且當作一番歷練,只是這人真正如何,還得老夫親自考教一番。”
白祁閃身出了屋子,在沒有一個人能注意到的情況下,走到大方的門外,對里面傳音道:“白家白祁,欲與先生一敘”
“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