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如蘭”女子回道。
“芳如蘭女士,請問你和被告法子清是什么關系?”檢察官點點頭又道。
“我是他的前妻。”芳如蘭淡然道。
法庭上再次出現了小聲的交頭接耳。
“請問您是什么時候和被告結婚,離婚又在什么時候?”檢察官問道。
“我和他是同學,年輕時就認識,我很欽佩他的才華和頭腦,以及平時幽默的談吐,在三年前和他結婚,直到半年前離婚。”芳如蘭語氣依舊平靜。
“那么請問,您現在依舊欽佩被告法子清的才華與頭腦么?”檢察官又問道。
“反對!控方的問題與本案沒有直接聯系!”法子清的一名律師當即站起大聲反對。
“法官大人,我的問題能夠從更好的角度,證明芳如蘭女士證詞的真實性。”檢察官對法官解釋道。
“反對有效,該問題將不作為定罪考量”法官一錘定音。
檢察官對法官微微躬身,又問道:“那么請問法子清女士,你們婚后感情生活融洽么?我是說您覺得被告當時是否足夠愛您?”
“是的,他很愛我,我能夠感受到。”芳如蘭點頭道,但目光并沒有看過被告席上的法子清一眼。
“您呢?”
“我也一樣。”
“那么請問,是什么原因,讓您選擇與被告離婚的呢?”檢察官一臉好奇的問道,他的問題同樣讓其他人產生了疑問。
只有律湛良為法子清聘請的那幾個律師,感到了不妙,緊緊盯著證人席。
芳如蘭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些猶豫,這時她才掃了眼被告席上的法子清,但對方無神的目光,毫無反應的表情,讓她感到了厭惡。
于是芳如蘭道:“我和法子清離婚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我當時的那位公公,也就是無罪星大科學家之一的法如天,曾不止一次的要求我和他,睡覺。”
這話一出頓時滿堂驚愕,隨之而來的議論聲久久不絕,越來越喧鬧。
“肅靜!”法官再次猛敲小錘子。
法子清的幾個律師,頓時忽視一眼,紛紛眉頭緊皺,這條證詞對法子清,太不利了!
等四周安靜后那名檢察官看了法子清一眼,又問法如來道:“請問您有將這事告知法子清也就是本案被告么?”
“告訴了。”
“那么他的反應是什么?”檢察官問道。
“他什么反應都沒有”芳如蘭冷笑道,她臉上寫著的滿滿都是不屑。
“一點憤怒或者其他反應也沒有?”檢察官一臉不可思議。
“我說了,他什么反應都沒有,只是沉默,我本來以為他在準備以后的事,比如和我搬出去住,結果一切如常,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所以我和他離婚了。”芳如蘭冷冷的陳述著。
眾人到紛紛點頭,這種情況,離婚才是最正常的選擇。
檢察官點點頭,面向陪審的眾人,面色無奈道:“可以想象,一個在家暴中長大的孩子,一段美好的婚姻,應該是彌補心靈創傷最有效的良藥,但這種幸福卻突然被無情撕碎了,可以想象那情形宛如地獄再次降臨,而始作俑者卻正是一直對自己實施家暴的人,所以之后發生的一切,自然也很容易聯想到了。”
“強烈反對!這是毫無根據的揣測!這是明顯帶有目的性的誣蔑!”法子清的律師們站起來大聲抗議道。
“反對有效,請控方停止帶有引導性的猜測。”法官道。
那位檢察官不再言語,對法官鞠了一躬,低頭時臉上則帶著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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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子清無神的看著鐵窗,默默回想以前的一切。
噹噹噹!
“法子清,有人來看你了!”
敲擊聲很清脆,但卻讓法子清不由回憶起了,永遠刻印在他記憶里的,那樓梯上重重的腳步聲。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