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女人手中分別抱著或者拉著一個孩子的手,應該是親子,蒯明與法子清也在其中,凌晨還認出了另一個被他定為重大嫌疑人對象的許悅。
法子清、蒯明、許悅三人年紀較小,分別被抱著或者怯生生的站在自己母親的身旁。
而另外一個孩子年紀稍大,看上去至少十幾歲了,臉上帶著這個年紀稍有的睿智與正氣,坦然站在自己母親身邊。
根本不需要辨認,凌晨就看出此人正是,律湛良。
這張照片的出現,讓凌晨至少沉默了一分鐘。
轉過無數個念頭之后,凌晨抬起頭對蒯岳問道:“你能告訴我,這兩個人是誰么?”
蒯岳看著那張照片,臉上泛起一絲可見的復雜之色,片刻之后他才指著坐著的那人開口道:“這是我老師,秦華”
“這位算是我師兄律正純,這是他兒子律湛良,這個是我學弟許非良,還有一個你知道的,是法如天,我們四個一起掛名在秦華的門下,不過研究的項目各自不同。”
“法如天研究的東西比較雜,許非良則專門從事生物應用,但后來對人界延壽針的破解工作,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我和律正純與秦華一樣,致力于基因優化的研究工作。”蒯岳緩緩說道。
凌晨聽到許非良在破解延壽針時,心頭閃過極其濃烈得殺意,只是臉上絲毫不露,他繼續問道:“那請問現在這秦華與律正純在哪里?”
蒯岳微微張口想說什么,但卻先輕輕嘆了口氣,搖頭說:“秦華和律正純,都已經死了,跟法如天的案子,不可能有關系的。”
“他們是怎么死的?”凌晨追問道。
“律正純是20年前,在海城郊外的展才孤兒院,被一把火燒死的,秦華是過了沒多久之后,生病死的,應該是得了急病,我都沒見到他最后一面。”蒯岳道。
“孤兒院的火,是縱火還是自然起火?”凌晨又問。
“20年前的事,我記得不太清了,說是自然起火的也有,說是認為放火的也有,只知道當時那個衛生所死了不少人,連那個有名的孤兒院院長陳照生的孫子,也被燒死在里面,可以說是除了獸族余孽暴行之外,最大的慘禍了。”蒯岳搖了搖頭。
凌晨聽到陳照生的名字后,臉上沒有反應,心中卻不知在想著什么。
沒過多久他站了起來道:“感謝你的配合,有事我會再來的,你想到什么也可以聯系我,這是我的聯系方式。”
蒯岳點點頭站起來,送凌晨到了門口。
凌晨告辭之后,蒯岳想關上門,卻被一只手給擋住了,那是蒯明的手,蒯明只是用手擋著門,卻根本不看蒯岳一眼,他從蒯岳旁邊擦身而過,離開了家里,沒有回過頭。
蒯岳看著兒子的背影,也不知在想什么,隨后他默默把門給關了起來。
在家中的大方,在聽完蒯岳的話后,靜坐在位子上,不由想起了陳照生最后對自己說出的那三個字。
“我累了”
在這之前大方并不知道,陳照生的孫子也死在了那場大火之中,更關鍵的是這件事,沒有被列在羅山給他的資料中,這并不一定是羅山在騙他,更大的可能是代表著,羅山也沒有資格查到。
大方將左手搭在了桌子上,用食指緩緩地輕輕敲擊著桌面。
嗒,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