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悅離開醫院之后,先是坐上公交來到了海城的郊外,隨后步行了數公里到了一個小村莊,這個村莊距離孤兒院并不遠,一路上許悅通過不通的方法,朝后方觀察了數次,就連空中也同樣看了幾回。
一直隱藏在天上的凌晨,默默注視著許悅,看著他靠近了一所房子。
篤篤
許悅用特定的節奏敲著門,但是卻沒有人回應,不由眉頭微皺,直到重復了三次之后,許悅才確定里面是真沒人,他先是在房子周圍繞了一圈,沒發現什么異樣,隨后突然掏出一把鑰匙,打開了大門。
屋里的家具上布滿了薄薄一層灰,應該已經有些日子沒人來過了。
在房子里找了一遍之后,許悅帶著一絲疑惑離開了房子,將之鎖起,開始原路返回。
許悅的舉動讓凌晨不解,此人顯然是來這里找人的,但是這屋子最起碼個把月沒人住了。
凌晨剛想跟上許悅,突然他睜大了雙眼,似乎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東西,凌晨一閃身來到了房屋之中。
他發現在一張桌子上,有一條白色細如發絲的蟲子,正在扭動著身軀,蟲子一伸一縮,似乎在尋找感應著什么,蟲子經過的那些路徑,于空間與時間之外的層面上,形成了一個個空洞,似乎被蟲子完全吞噬,然后在蟲子的尾部,一縷縷細小到可以忽略,卻黑暗邪惡到極致的異種能量,被它排除體外,污染著周邊的一切,只是這種污染,似乎不對外界產生任何影響,別的生物也無法察覺。
‘靈魂之惡!’面對任何危險從來都鎮定自若的凌晨,差點失聲叫了出來。
“這是不是靈魂之惡?”凌晨撥通了一個專用通訊,立刻對另一頭說道。
臟大褂的身影在他身邊顯現,臟大褂慢條斯理的帶上了一副黑框眼鏡,朝那白色蟲子看了一會,漫不經心道:“是啊,怎么了?這東西挺有趣的,帶點回來。”
“有趣什么!你難道不知道這東西的危害?”凌晨在頻道中大喊道,完全沒有平時的鎮靜。
臟大褂一聽眼皮一翻罵道:“干什么?到底你是老子還是我是老子?簡直混賬~”
“你有什么好急的,這玩意只影響量子世界的非物體,有空多讀點書,瞎嚷嚷什么你,整天盡特么給我丟臉,當時就不該領養你,要是領個閨女,老子現在還能多件貼心小棉襖,也不至于現在快特么三百歲了,連個養老的人都沒。”臟大褂滿口胡咧咧的抱怨道。
凌晨對此似乎早已習以為常,也沒興趣跟他吵,只是問道:“你不是說這個能影響精神層面么?”
臟大褂一臉不耐煩,說:“所以說讓你多讀書,這些都跟你沒關系,甚至跟我都沒關系,它能影響的是真正的根源,這些說了你也不懂,反正你只要知道它只會影響精神力最強大、最干凈的那一類生物,那種層次得我們這宇宙里也數不出幾個來,連老三都還差得遠。所以別沒事瞎操心,記住帶幾萬個回來,我要做實驗。”
“只有一個,哪來幾萬個!”凌晨怒了。
臟大褂對自己的養子那是一臉得嫌棄,恨鐵不成鋼道:“這東西都是有源頭的,這都是在那些專門不干人事兒的垃圾們,心底深處的陰暗面里形成的非生物,周圍一百公里內,絕對有這種垃圾貨色,肯定就在附近,你找找看。你平時不就喜歡多管閑事兒么,這種蠢事最適合你做了。”
凌晨聽后胸口起伏不定,一邊努力平復著心中的怒氣,一邊又道:“那它是不是能影響方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