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湛良從容道:“許叔雖然不是真的精神病,但是老年癡呆卻是有的,所以才會導致實驗的失誤,雖然我老師可能真的陷害過他,但他自己的責任肯定也有。所以這個狀態的許叔,有些,該怎么說呢,有些不太講道理,想到什么就一定要做什么,如果你對這種癥狀有些了解的話,應該知道我的意思,所以在他的要求下,我把他帶了進去。”
凌晨點點頭說:“很合理的解釋。”
“但我不相信。”
“我更愿意相信,許非良讓你帶他進去的原因,正是為了殺死法如天!”
“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律湛良冷嘲道。
凌晨不理對話依然故我道:“我甚至相信,你對此事是知情的,所以你其實是害死法如天的幫兇,至少也是兇手的包庇者。”
“法律是要將證據的,揣測沒有意義,我沒有任何動機幫助許叔加害我的老師,如果你繼續這樣毫無依據的隨便懷疑,我就不再說話了。”律湛良板起臉正聲道。
“動機?當然有動機。”凌晨冷笑道。
“許非良很可能走了狗屎運,突破了那種低劣的延壽針的配置難關,并且以此來要挾你,讓他帶你去研究所,并且殺死了法如天。”凌晨冷冷道。
“呵,你的邏輯簡直可笑。雖然我不想這么說,但事實上老師的死給我帶來的損失,是無可估量的,就算延壽針真的成功了,而且我得到了獨家專利,也不一定就能彌補,失去老師給我帶來的損失。”律湛良目光泛出鄙夷,對凌晨的猜測,不屑一顧。
“在與法如天所有的成果相比時,延壽針依然有著堪稱巨大的潛力,而且我很肯定這種即便是低劣版的延壽針一旦成功,你能獲得財富將遠超現在。”凌晨搖頭道。
“呵呵,無端揣測有何意義,沒發生過的事,誰都胡亂預測,但我是商人看重的只有實際利益,不是蠢貨,更不是賭徒。”
“是么?我怎么覺得不是呢,要知道你可是為了法子清,用去了整整一半的財富,這可不像是一個你口中只看著利益的商人會做的事。”凌晨道。
“子清是我的至交,我愿意這么做。”律湛良道。
“是啊至交,以億計數的財富作為代價,這確實體現了你們的交情,但我卻從這件事中,看到了無罪星的蠢貨們,無法察覺的巨大的利益!”
“那就是,一則面相無罪星所有人類的,長期置頂的,誰都能隨時看到的,無比生動的,更是無比熱鬧的,連超凡者都會為之側目的,帶著巨大的金錢數額的,關于金字塔頂端的人類之間愛恨情仇的,最好的,廣告!”
“請問你覺得,你這次付出的巨額懸賞金,花多久就能收回來?我想你一定計算過,就算你沒計算過,我也可以為你計算清楚,最多不超過一年。”
“人界在這方面的成就可比你們無罪星發達的多,當然他們頭頂上那個巨大的虛假財富的泡沫,也比你們大得多。”
“所以你如自己所說,是個追求利益的商人,這點不錯,但你也同樣是個聰明賭徒,而且還喜歡豪賭!”
“所以要么是許非良騙了你,要么是許非良逼迫你,但不管如何,都讓你不得不面對了法如天的死亡,但在這之后你也在法如天的死亡這件事上,找到了攫取巨大利益,可能性!”
凌晨說完露齒而笑,靜靜觀察著律湛良的臉色。
“證據呢?你沒有證據,胡亂猜測誰都會,何況你這種天馬行空般的猜測,所以拿證據來證明吧。”律湛良淡淡道。
“證據?我當然會找到的,也就是那瓶,許非良給你的,延壽針,哪怕是殘次品或半成品,找到它我就有了證實我推測的證據,你把它藏在哪里了?你不說也沒關系,我很擅長找東西,慢慢找總會找到的,你說呢?”凌晨雙眼逼視律湛良,輕聲問道。
“隨你”律湛良站了起來,不準備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