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去孤兒院尋找李妍的時候,現任孤兒院院長邊慧曾告訴我說,成麗有一個親哥哥,也在20年前那天夜里,死在了火災之中。”
“成麗也曾經告訴過我,他哥哥比她早幾天被帶進了衛生所,因此死了。當然事實上他沒死,而是被律湛良從那個人間地獄里救了出來。”
“后來的事就簡單了,成康因為被成功改造,獲得了成就超凡的資格和基礎,變成超凡者之后他自然主動聯系上了自己的親妹妹。”
“事實上我一直好奇,這位成康先生,為什么一直遮著臉部,你能把禮帽摘下來,讓我們看看么?”大方問道。
成康兇光四射寒聲道:“你見過的”
大方微微一笑說:“但是在座的其他人沒見過,請你把禮帽摘下來。”
律湛良臉色非常不好看,正聲道:“小康幼時皮膚**受過摧殘,身上滿是傷疤,不便示人,就算他在我面前也是遮著臉的,你這種行為無異于揭人瘡疤,也太下作了。”
面對這種指責大方毫無反應,反而原奇輝十分有興趣,他把手輕輕一揮,成康的禮帽被驟然吹起,這一下眾人終于看清了那張可怕的臉,上面滿是恐怖的疤痕,甚至連鼻子都不是完整的,讓人不忍直視,紛紛避開視線,心軟的更是閉上了眼睛。
瞬間暴露在眾人目光下的成康,渾身都在顫抖,似乎快要爆發。
原奇輝微笑道:“動一下老子就拍死你。”
大方又道:“就這個傷疤來看,或許是實驗留下的后遺癥,更有可能是有針對性的,試圖提升疼痛忍受度的刻意折磨。”
“你剛才不愿摘掉禮帽,我們是可以理解的,我就曾見過你兒時的照片,是個挺陽光帥氣的少年,不管如何你也是一個受害者,當然這不代表可以去殺人。”
“但是不久前在律湛良的家里,我碰巧看見了一件奇怪的事,那就是這位成康先生,坦然的摘掉了禮帽和成麗進行從容的對話。”
大方看著眾人不解的目光,笑道:“覺得有些牽強?但大家別忘了律湛良剛才說過的,成康在他面前也不會摘掉帽子。”
律湛良立刻反駁道:“這算什么,這最多只能證明小康知道自己是我太太的哥哥,但不能證明我太太也知道這點。”
大家紛紛點頭同意律湛良的論點,唯有大方搖頭道:“不,你們忘了我剛才說的內容了,我是說他們兩個在進行‘從容’的對話。請回想一下,你們剛才第一次看見成康的面容時,那種下意識的動作,閉眼、側目、轉頭,但當時的成麗,卻沒有一絲一毫這種情緒,我看到的是,她與成康正相互對視,毫無半點異樣或不適,這一點方鏡唐也可以作證。”
一直縮在一邊的方鏡唐,見眾人看向自己,不敢不表示,他點了點頭。
律湛良依舊搖頭道:“或許是適應了,小麗很堅強的。”
大方冷笑道:“是么?可是我清楚的看見,在那天這位成康將八毛帶回給成麗時,她對戴著禮帽的成康,都不怎么敢多看,這才幾天她就適應了這張,連一點人樣都沒有的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