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的話又一次聚攏起了大家視線,反而律湛良只微微抬頭看了大方一眼,再沒了任何反應。
“這種想法是很正常的,最無辜的人反而最容易成為被懷疑的對象,人界執法者的思維大都是這樣,比如凌晨,也比如我。于是我開始尋找律湛良的動機。”
“例如凌晨說的廣告,還有律湛良對蒯岳、許非良的投資,可能的收獲回報。但毫無疑問的是,這些都屬于不確定的回報。”
“本來我還想了解一下律湛良,當天晚上的行止,可惜還沒來得及問,他就被黎凡帶走了。”
“不過沒關系,現在問也是一樣的,你能告訴我法如天被殺的那天晚上,你做了什么嗎?比如說你有沒有見過法如天。”
律湛良抿了抿嘴,低聲道:“那天晚上我見過法如天,但那是在他死之前半小時,而且很快就離開了,有人可以為我作證。”
大方好奇道:“現在這種狀態,還有人敢為你作證?稍有些眼力的都知道,現在是秦黃兩家,都想要你死,敢于直面這兩家的人,整個無罪星上都找不出幾個來。”
律湛良輕聲道:“人總是可以有幾個真正的朋友的。”
凌晨突然盯著律湛良道:“死前半小時?你倒是很清楚確切的時間。”
律湛良搖頭陳述道:“我是個很有時間觀念的人,我和那位能為我作證的朋友,約好了見面時間。從官方資料上也能知道法如天的死亡時間,所以我確實清楚時間。”
凌晨再問:“那你又為什么去呢?”
律湛良看向他皺眉道:“你不是知道了么?許叔要我帶他進去,我一來找法如天有些事,二來也確實擔心許叔會做出不理智的行為,所以去見了法如天,但很快我就走了,我不喜歡遲到。”
大方問道:“能讓我們見見你這位朋友么?”
律湛良搖頭:“不能,但審判庭開審的時候,你們就能見到他了。”
大方沉吟片刻:“看來,律湛良的事或許要交給法院了。”
眾人紛紛把目光對向了他,大方見狀笑道:“諸位不用擔心,這并不影響到法如天的案子。”
“這起兇殺案如同凌晨分析的那樣,只有7個人有機會作案。原因很簡單,因為秦浩然非常看重科學技術,整個科研院里都有嚴密的防范措施,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去里面,殺個人或者綁架個人的,所以只能是熟人作案。”
“律湛良與其有緊密的利益結合,但法如天為人卑劣,所以他殺法如天不是沒有可能。法子清身為法如天的親子,但童年并不幸福,時常遭受虐待,更甚者法如天不止一次,想與芳如蘭發生關系,因此法子清同樣有殺人理由。”
“黃燦更是叫囂著要殺死法如天,我很相信你能辦到這點,那么是你殺了法如天么?”大方看向黃燦。
黃燦一愣,立刻大聲道:“當然沒有,我沒殺那老狗,我都沒來得及動手,這丫就死了。”
大方搖頭道:“這可說不準,或許你這么說不過是故意欲蓋彌彰,混淆是非罷了。”
黃燦聽后不由站起來尷尬笑道:“先生,我對天發誓,我真沒殺法如天,事實上我真不敢殺他。”
大方:“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