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眾人的目光全部放在了他的身上,但律湛良看起來還是沒有太多為自己申辯的**,他只是面帶些許疑惑的問道:“如果按照邏輯來,那么許非良作案的動機和機會才更大,不是么?”
大方直接點了點頭說:“是的,你說的很對,表面上看,他確實動機比你大,同時也有這個機會,但動機不代表一切,另外1150個嫌疑人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們都有動機但卻沒機會殺法如天,而許非良的機會,卻是你帶給他的,對么?”
律湛良輕嘆道:“但這不能證明我是兇手,反而只證明他是兇手的可能比我大。”
大方并不同意這個觀點,搖頭道:“不,許非良不是兇手。”
“他在你利誘或者威逼他為你研制延壽針時,其實黃家同樣在偷偷接觸他,或者說試探他,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瘋。”
“當然黃家很蠢,被他騙過了,這是超凡者固有的傲慢,很容易理解。”
“但他當時并不能確定這點,所以才去了科研院,想將成熟得制作延壽針的方法,交給法子清作為保護家人的籌碼。在他得知法如天恰恰正于那晚死亡后,他更是直接就懷疑上了你,甚至說他很清楚你就是兇手。他認為你會把眾人的懷疑引到他身上。當然他猜的不錯,因為你現在正在這樣做。”
“也因此他一直拖著延壽針的配置,直到那天方鏡唐與我一起去許悅家時,他才不得不連夜去偷偷制作了一瓶延壽針,并且悄悄藏在了他孫子的身上,同樣也是種保護措施。因為他知道你有些等不及了,所以派方鏡唐過來逼迫他,他當然知道方鏡唐是你的心腹,至于為什么等不及,因為你很熟悉我給你看的本子,是秦浩然親手給我,你需要在秦浩然回來之前,取得跟多的籌碼,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
方鏡唐聽后驚得汗毛倒豎,大方瞥了他一眼說:“不然你哪來那么多錢,做律師?哼”
方鏡唐脖子一縮不敢說話更不敢否認。
“但是很不幸的是,這事讓黃家知道了,因為他們一直在從事延壽草的生意,所以很清楚許非良那種瞬間衰竭的癥狀,正是由延壽草的輻射造成!”
“也因此,許悅一家三口,才會遭到黃家的追捕。”
大方說完冷冷看了黃燦一眼,黃燦也不敢言語,顯然是默認了。
律湛良則說:“這和他是不是真兇并沒關系”
大方則道:“當然有關系。”
“關系就在于當時只有你一個人,確切的知道許非良,沒有精神問題。法如天是不知道的,試想一下法如天這種人,會隨意單獨見一個‘神經病’么?別忘了他剛剛擊敗了這個‘神經病’,在法如天的眼里,許非良不過是個敗犬而已,當然不會見他。即便是要羞辱或戲弄,也該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所以許非良不可能進得了那間辦公室,去殺死法如天,他就算有這個心,也辦不到。”
律湛良想了想道:“那么黃燦呢?”
“我艸,你他媽是想死啊?”黃燦瞪眼罵道,直到發現大方在看自己,他才不得不收聲。
大方搖頭說:“不,理由其實和許非良的差不多。黃燦曾數次公開罵法如天是老狗,更是在商談破裂后時常叫囂或威脅要殺他,法如天怎么可能單獨見他。而且黎凡也親眼看到了黃燦離開了科研院。”
律湛良又道:“那么許悅和蒯明呢?為什么不能是他們倆個?”
大方淡淡搖頭道:“依然是那個原因,兩個敗犬的兒子,有什么資格見他。何況許悅和蒯明,一個是從小受虐待,一個是從小認為得不到公平,更是有著法子清這種,童年凄慘的好友,他們怎么會真的沖動到,直接去殺了法如天。最沒必要殺法如天的,就是他們倆了。”
律湛良道:“可是他們似乎剛才還愿意為了法子清頂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