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刻意的大嗓門一出口,綰綰便嘴角一抽,差點笑出聲,感覺十分的別扭。
她從昏迷中醒過來,第一眼就看到了閉目思索的楊廣,隨后便發現自己身在這轎中,還被綁成了這般任人宰割、令人羞澀的色氣姿態。
但身為俘虜,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也只能選擇忍氣吞聲。
綰綰閑來無事,左右不能活動,便索性大膽的觀察起面前這個神秘莫測的葵花老祖起來。
鎏金黑袍襯托的其高深莫測,臉上的紫金面具更是盡顯奢華和神秘,一身如淵如獄的霸道氣勢,更是讓綰綰看到心神搖曳,簡直是她見過最有排面的人物,什么陰后邪王,跟其一比簡直就像鄉村殺馬特!
但這葵花老祖雖然打扮的逼格十足,但這一開口,卻瞬間讓人跳戲,感覺整個人直接從高冷大佬變成了一個憨批……
綰綰強忍下笑意,卻也看出了對方不想殺自己,只見她眼珠一轉,便計上心頭,對楊廣俏聲說道:“葵花老祖,你這是哪里的口音,就不怕被人聽見,猜出你們葵花派隱藏的地方?”
楊廣聞言嘴角帶笑,聲音卻依舊大大咧咧:“嗷?你這個小娘皮說的有那么一點道理,俺們葵花派雖然不怕事,但這倒也算是俺的漏洞,你說該怎么辦?”
綰綰眼睛一亮,剛想說話,卻發現那葵花老祖已經探頭了過來,將腦袋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你想要做什么,呵呵,要和我玩玩嗎?”綰綰心中一慌,但仍強作鎮定地說道,聲音依舊嬌媚。
楊廣緩緩把嘴靠近綰綰的耳邊,呼出的氣甚至撲在了她的臉頰上,讓綰綰的耳垂不經意地染上了石榴的顏色。
“這樣,是不是就不會被人聽出來了?”
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從楊廣的嘴唇里吐出,傳進了綰綰的耳邊,讓她聞之不由得一愣。
這聲音聽起來略有沙啞,卻帶著三分的慵懶和三分的迷離,還有四分不經意的霸道,在綰綰的心底蕩起漣漪,讓她意外地感覺誘惑和性-感。
這是修煉有天魔音的綰綰,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而楊廣把臉收了回來,看著愣在那里的綰綰他心中閃過一絲笑意,嘴上用之前粗獷的聲音大大咧咧地說道:“可俺還是覺得這么說話舒坦,哈哈!”
綰綰這時回過神來,她這才知道,這葵花老祖不僅是個武道宗師,居然還是個隱藏身份的個中高手,原來之前都是他在逗自己玩。
她頓時心生挫敗,而這時,一陣輕微地顛簸傳來,楊廣的八抬大轎,著陸了。
轎外一個陰陽莫辨的蒼老聲音高聲喊道:“葵花派葵花老祖,特來拜訪執魔門牛耳的陰癸派,并來收取贖金。”
聲音一出,旁邊的綰綰頓時一臉焦急,而楊廣則眉頭一挑,好戲開場了!
此時的外面,陰癸派的門前站著一群衣衫暴露的妖艷女子,而她們的對面,則是一群身穿大紅衣袍,背繡燙金葵花的人。
而一群女子之中,一身黑色的陰后祝玉妍分外顯眼。
她卻是面色肅然地看著葵花派的一群人,如臨大敵,其身后還跟著氣質猥瑣的邊不負和滿臉桃花的白清兒,兩人此時也是心中警鈴大作,不敢絲毫放松大意。
白清兒狀若嫵媚地拋了個媚眼給對面,卻發現自己一向無比自信的美貌在這里失去了作用,對面的人不僅沒有絲毫動心的樣子,反而目露厭惡,仿佛自己長得是多么令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