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全都是怪物、!這隋朝天子派來的軍隊簡直非人,個個都是武功高手,八千附離一個照面便近乎全軍覆沒,而對面卻是毫發無損,根本沒法打!
身如鬼魅,力大如牛并且還身穿鎧甲,弓矢和響箭都不起作用,近乎刀槍不入,而他們的劍氣和飛針卻能對附離們大肆殺戮。大汗,我們完了……”
一名渾身染血的突厥將軍嘶啞著喉嚨低吼道,他的聲音里滿是絕望,其眼中還帶著劫后余生的驚悸以及后怕。
驚顫的聲音落下,其后卻是鴉雀無聲。
東突厥的王,始畢可汗坐在帳篷里,面色慘白卻一言不發,而那名突厥將軍的兩側,則是為數不少的身穿鎧甲,面露震驚的突厥將領。
啪嗒。
頭戴的鐵盔上滴下一滴鮮血,落在了這名屈膝半跪的將軍眼前,卻讓他渾身猛地一顫,后怕地深深打了個哆嗦。
他身上的血并非來源于敵人,而是身旁被一記劍氣劈成兩半的同僚所濺,要不是當時其站位略微靠后一點,死的恐怕就是他了。
“逃,再打就只有死路一條,我不能跟著始畢可汗去死,我要逃。”這名將軍在心底暗道。
他并非怕死之人,也曾身經百戰于絕境逢生,但都那是面對的普通敵人,現在對面開了掛,讓他根本感覺不到半點勝算……
突厥騎兵天下無雙,以超高的機動性和強大的侵略性稱霸草原,而這名將軍帶領的,則是可汗的衛騎兵,更是騎兵中的絕對精銳。
這侍衛騎兵又叫“附離”,也就是狼的意思,他們屬于可汗的親兵部隊,是突厥騎兵中的精華,來去如風,驍勇善戰,是可汗權力的保障,是突厥民族的榮耀。
可是現在,保障猶如紙一般被輕松撕碎,所謂榮耀更是聽起來像個笑話……想起之前和那打著無垢旗號的軍隊的遭遇戰,將軍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他遭遇的那群無垢軍只有五千左右,徒步前進,身上甚至沒有長矛長戟之類的軍伍兵器。
盡皆面相白凈,身形消瘦,驟然一看仿佛是書生上陣一般,沒有半點威懾。
可當他帶著附離們狀若兇狠地靠過去時,對方卻朝他們齊齊露出了一個嗜血的微笑,然后化作了無數殘影!
有的沖天而起,手中長劍揮舞,劃出劍氣凌空傷人,躲不過的人要么身首異處,要么身子和屁-股分家。
他便是和一道毀滅性的劍氣擦肩而過,就像長生天的死神和他打了個照面。
而他的副將,卻是被整整齊齊地劈做了兩半,溫熱的鮮血當時便洶涌噴出,灑了他一頭一臉。
更多則是徑直沖入了騎兵陣營之中,瘦弱的身子帶著殘影撲來,簡單直接的一拳一腿轟出,便是人仰吐血,馬翻倒地的下場。
這個身經百戰的將軍當時就傻了,這他娘還是人?
輕輕一躍便是數米之遠,兩條腿跑的比他媽四條腿的馬都快。
細弱的胳膊,一拳就能把膘肥體壯的戰馬打的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馬上的騎兵就更不用說了,根本不是一合之敵,擦之即傷,碰之即亡,頃刻間便成了一堆死人。
要不是這名將軍見勢不好伏在馬背上掉頭就跑,估計連在這里向可汗報告戰況的機會都沒有!
這名僥幸活命的將軍半跪在地,心里已經打定了主意,憑那無垢軍的行進速度,估計半天時間就能來到這里,自己得抓緊逃命才行。
當什么將軍,打什么仗,摟著老婆抱著孩子老老實實養牛放羊,它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