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是朕。”柳毅站起身走到半跪的小鯉子身前,俯視著她,“為何如此狼狽?”
低著頭的小鯉子大著膽子抬頭看了一眼柳毅,猶如天鵝般修長的脖頸頓時因為激動而起了一片羞紅,仿佛是個懷春的少女。
“陛下……”再一次見到柳毅,小鯉子這時突然哽咽了起來,仿佛是終于找到家長的孩子,有一萬個委屈要傾訴一般。
熟悉的語氣,熟悉的腳步聲,最重要的是那不可模仿的,讓人一見如故、再見心折的靈魂觸動。
所以哪怕時隔二十年歲月,哪怕聲線和嗓音截然不同,哪怕小鯉子能清楚地感知到柳毅體內的內力之淺薄,和當初大宗師巔峰境界的楊廣那巍峨磅礴的浩然內力完全沒有可比性。
但小鯉子依然能夠肯定,這個明明完全不認識的人,就是隋帝楊廣!
“奴、奴婢無能,您走后沒能穩住大隋江山……”
“哦?發生了何事……”柳毅有些好奇地問道。
而聽到柳毅發問的小鯉子下意識地低下了頭,一五一十地把后面發生的一系列變故統統告訴了柳毅。
而柳毅聞言也是有些啞口無言,因為這還真不怪小鯉子,畢竟讓無垢軍四分五裂,讓整個大隋各方勢力互相制衡,都是他安排和算計的鍋。
結果卻是啪啪打臉。
還以為已經算盡了一切,卻沒想到終究還是算漏了。
柳毅嘆了口氣,隨即自我安慰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畢竟馬公公長得一副憨厚模樣,卻沒想到這濃眉大眼的家伙竟然背叛了革命!
誰他媽能想到,一個路癡老太監帶著一隊走丟了的小太監,能稀里糊涂地把波斯帝國和拜占庭帝國給整個打下來?
那些精羅們不是日常把什么羅馬帝國、什么斯巴達軍隊吹的邦邦響嗎!
結果呢,就這?
一萬無垢軍便拿下了兩個橫跨亞歐大陸的龐大帝國,轉頭還把太監文化在歐洲給發揚光大了,無垢軍的人數整整擴大了幾倍!
在?聯姻已經過時了,快發展太監吧!
沒錯,馬公公帶領回大隋的無垢軍根本就不是他的全部人馬,那只是他領回來的使者團,負責向楊廣歌功頌德和展示成就,以求楊廣可以手下留情,饒馬公公這個路癡一命。
而更多的歐洲無垢軍其實還在互留守歐洲,時刻準備著鎮壓不服管教的蠻夷,什么福瑞德木的口號堅決不允許出現。
畢竟無垢軍是一群太監,也沒法要求什么新娘初夜權,更沒有動不動就拉人上斷頭臺的習慣,除了為擴大規模而加了個閹刑外,整個歐洲尚未作任何巨大的改變,這群蠻夷又憑什么喊福瑞德木?
歐洲無垢軍的大頭還在歐洲,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這句話中外通用。
柳毅聽完小鯉子的敘述,不禁輕聲嘆了口氣,不是為了隋三世楊杲,而是為了自己的布置失敗而惋惜。
柳毅并不關心后來的老楊家如何了,因為他到底不是楊廣,楊廣的子孫如何,與他何干?
為自己的計劃失敗而惋惜罷,柳毅隨即再次低頭看向小鯉子,目光灼灼,帶著三分渴望,仿佛一個沒電了的手機遇到了充電寶。
“小鯉子,讓朕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