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青年和兀疤皆是一副活見鬼的模樣,他們外面起碼布置了幾十個兄弟,即便真有兇人到來,起碼打斗會有動靜吧?
可他們坐在客廳里面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常遠,開門看看到底是誰在作妖。”
兀疤右手下意識的將手放在腰間,一副嚴陣以待的警惕模樣盯著門口。
“好……”
叫常遠的小胡子青年也是右手放腰間,深深的咽了下喉嚨小心的朝門口走去。
咚咚——
敲門聲繼續響起,仿佛死亡的喪鐘般敲響。
“催命啊,這不來了?”
常遠不耐煩的加快腳步,他倒要看看是何人堵門敢堵到他們這來。
在江南市他們就是惡勢力的頭號代表,可誰能想到有人黑吃黑吃到他們頭上來了?
說著,常遠硬著頭皮將門打了開來,跟著驚訝道:“喲,我以為誰呢,原來是葉家上門女婿啊,這大晚上的來給你大哥報仇啊?”
“索命罷了,談不上報仇,我并未將你們放在眼中。”
沈朝歌坐在輪椅上,面無表情的盯著嚴陣以待的兀疤道:“聊聊?”
牧野腳步輕緩的在后面推著沈朝歌進入別墅大廳之中,兩人的姿態如同逛自己家花園似的輕松寫意。
“沈先生,大晚上的不在葉家抱著老婆暖炕頭,找我一個大佬爺們聊人生?”
兀疤見沈朝歌和牧野從進門到開口,并未有過激的舉動,他也漸漸松了口氣收回手從桌上將紅酒一端,繼續坐在沙發上滿臉舒坦表情。
“聊你如何死。”
牧野將輪椅推到離沙發前面兩米左右的距離才停下,沈朝歌目光挑了挑眼皮,淡漠的沖兀疤開口。
“哦?”
兀疤兇獰目光陡然一閃,沖返回來的常遠使了個眼色:“那我們邊喝邊談?”
“來來來,不管如何也是葉家的上門女婿,來了就是客,我們自然是要好好招待一下。”
當即,常遠連忙倒了一杯紅酒看向兀疤。
“沈先生,接住了哦。”
兀疤見酒倒好后,沖常遠揮了揮手,隨后端起杯子就朝著沈朝歌橫扔出去。
砰——
沈朝歌全程都是淡漠目光盯著兀疤,見他將酒扔向自己他并沒有動,就這么靜靜盯著,可當紅酒杯離他還有一米多的距離時,他眨了下眼,紅酒杯直接應聲破碎。
“送你上路的踐行酒。”
沈朝歌看了眼地上碎玻璃碴子淡淡開口道:“我大哥當年似乎還幫過你,你倒是忘恩負義對他下死手。”
“等……等等,你剛剛怎么做到的?”
兀疤還沉浸在剛剛的那一幕中,原本他想先給沈朝歌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來這里最好還是看他行事,可誰曾想對方眨下眼酒杯就碎了?
“我,生而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