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一大早上嚴家的眾人就開始忙碌了起來,一個個的臉上顯得很嚴肅凝重,皆是穿著黑色衣服,因為今日他們要去祭拜一番蘇天明。
雖然不是什么節假日,也不是什么蘇天明的忌日。
但沈朝歌不可能等到那個時候,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做,無法在江南市停留太長時間。
臥室中。
沈朝歌也是一大早就起了床,沐浴更衣,換上那一身雙頭蟒獨屬于異姓王才有資格穿戴的王袍,并且是黑色王袍。
他站在鏡子前面容冷峻而嚴肅,將那一枚枚軍徽和勛章佩戴起來,挺拔的身影僅僅站在那里都給人一種威壓蓋世的強勢霸道。
戰場上或者特別重要的場合,他才會穿戴王袍,以示重視。
回到江南市也有段時間,已然接受與大哥天人兩隔的事實,先前的他坐在輪椅上,實在是不想讓大哥活著的時候為自己掛心,死了都還要擔心他。
因而,他一直回到江南市這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去祭拜對自己恩重如山的大哥,而是將江南市所有事情都處理妥當之后,才準備以最隆重的方式去祭拜大哥。
他不想讓九泉之下的大哥知道活著的他們,過得不好。
如今的沈朝歌無論是現在亦或者是將來,只會更好。
“呼——”
沈朝歌將最后一枚勛章佩戴好后,看著鏡子中英武非凡,動念間都給人一種氣吞山河霸道氣勢的形象,眼眶漸漸泛紅。
這些年,馬踏江山,橫掃天下,將周邊異國都打得不敢吭聲,于當世稱得上舉世無雙,不敗傳奇也不為過。
可惜,饒是他坐擁百萬大軍,麾下諸位軍團長一個個叱咤風云,皆為當世人杰。
但這又如何?
他這樣的男人,鎮守一境疆域,無人敢犯,將這座錦繡江山打造得安全無比,可他的小家,從小照顧他、維護他長大的大哥卻遭人害死,哪怕是報了仇,又能如何?
依舊換不回蘇天明。
將白手套戴起來后,沈朝歌收斂情緒,緩緩轉過身朝樓下走去,他這樣的男人不應該有異樣的情緒喜形于色。
樓下。
牧野和嚴松等人已經在樓下等待著沈朝歌,沒多久就沈朝歌一身黑色異姓王蟒袍走下來,沈朝歌此刻雖已收斂情緒,但情緒還是比較低落,他目光淡淡的打量了一眼下方的眾人:“我們出發吧。”
“這是……”
凌詩音還是第一回見沈朝歌蟒袍加身,她是記者自然明白沈朝歌這一身所代表的背后身份是何等驚人,跟蘇天明在一起的時候,也時常聽起蘇天明會提到沈朝歌,年少時期幫助沈朝歌離家出走,那位義弟早年就跑去當兵了。
可……可蘇天明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的義弟如今竟然已經成為權掌一方的異姓王。
“我來抱小小。”
正當凌詩音愣神之際,沈朝歌已經從樓上走了下來,他收斂表情,面帶微笑沖小小開口道:“小小,咱們去祭拜一個很重要的人好不好?”
“很重要的人?好的。”
小小輕輕頷首,看了眼凌詩音后,便伸手勾住沈朝歌的脖子被抱了過去。
“走。”
沈朝歌看了眼小小,目光淡漠的掃了眼在場眾人,便朝門口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