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將天下最大的幾個門閥和宗派全部得罪,他們組織起來的報復,那是可想而知的。
現在自己還要借助陰癸派布局天下,可不能這么輕易的就讓門內弟子,在幾大門閥掌控的疆域內寸步難行。
但是蕭皇后還是選擇了跟隨葉太,原因就如葉太說的那樣,只有跟著他,才可能有機會給楊廣報仇。
因為,魔皇本就舉世皆敵。
除了魔門,其他任何勢力,也不可能膽敢站在道、佛兩宗,和門閥世家的對立面。
所以在草草安葬了楊廣的尸身之后,蕭氏也如同她說的那樣,自愿跟隨在了葉太身邊服侍他,就為了看到門閥世家倒臺的那一天。
蕭氏見葉太杯中酒見底,又溫婉的以素手為他斟滿,道:“公子,我們已經在外游歷多日,何時回歸圣門?”
葉太目光仍舊打量著前方那位氣質憂郁的中年人,道:“莫急,此間有太多人將目光放在我們身上,不宜有大動作。”
蕭氏點頭,不再言語。
既然選定了跟隨魔皇,自然只能選擇相信他。
這時。
一位身穿灰藍道袍,鶴發童顏的老者,緩步蹬上了客棧二樓。
老者背后跟隨著一位臉帶面紗,身材曼妙的清冷女子,女子背后還背負著一個長條形的銅制匣子。
老者目光落在了那位氣質陰郁的中年人身上,詫異的和他對視一眼,笑著點了點頭,選擇了一張桌子坐下。
隨意點了幾份小菜之后,戴白面紗的女子將青銅長匣放在桌上,意有所指道:“幸虧師長出手,不然送給真命天子的東西,就被那妖女搶去了。”
言罷,余光打量了一眼葉太這方。
葉太不言不語,仍舊自顧自的飲酒,倒是蕭氏目光一凝,直瞪瞪的盯著那頭。
葉太抬手撫在她的臉上,將蕭氏的腦袋掰了回來,道:“給公子斟酒,出什么神。”
蕭氏從那一桌收回目光,低著頭眼神閃爍,不過卻言聽計從的抬起素手,給葉太斟酒,不言不語,不再多看。
那臉戴白紗的女子見狀,再次輕笑道:“那妖女在師長手中沒討到好,恐怕不會善罷甘休,但是有師長在,莫說她了,就算邪王魔皇出山,也動不了這東西分毫。”
說著,將自己玉手,撫在了桌上的青銅長匣上,目光莫名。
葉太仍舊置若罔聞,喝酒吃菜。
倒是旁桌那位陰郁中年人,瞥了一眼那女子跟老道一眼,目光冷漠。
鶴發童顏,仙風道骨的老道突然苦笑一聲,道:“紀暄,你說的倒也不錯,但是如果邪王魔皇同在,可能事情就沒這么輕松了。”
師紀暄表情一愣,隨后看向了那位氣質陰郁的中年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收回目光,再道:“倒是紀暄失言了,只是這是洛陽境內,佛門的靜念禪院的了空大師和四大圣僧在,恐怕魔門想要做些什么出格的事,也要掂量一下吧。”
這下。
葉太和那位表情陰郁的中年人,都放下了筷子,目光冷淡的看向了那邊。
氣氛十分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