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皇。
果然是那個魔皇。
不會再是昔日的那個**青年。
魔門秉性暴露十足。
你的要求,我都可以答應!
但是你的師尊,跟我搶楊公寶庫,妄圖擾亂我漢人江山,坑殺萬千豪雄!
必須得殺!
你的氏族高麗,與我漢人水火不容,乃本皇大勢加身,主導漢人河山之后的心腹大患!
必須得除!
如果你能夠視這兩件事情于無物,要求我答應你其他要求,那也可以!
本皇說到做到!
但是從小被師尊養大,一生視高麗的榮辱為自己榮辱的傅君婥,真的能夠視這兩件事情于無物嗎?
不可能的。
師妃暄也心中一窒。
她雖然對佛門在天下間的運營有自信,但是如果真要讓傅君婥放棄這兩件事情,用那個口頭承諾,來度化葉太為佛的話,真的千難萬難了。
酒席再次陷入了沉默。
寇仲張張口想說話,但是卻不知道說什么好。
徐子陵仍舊看著自己心中清冷仙子的灰暗模樣,痛心疾首,卻也難以說些什么。
要說酒席上誰最開懷,那就要當屬綰綰了。
魔皇太帥了。
這一舉措與言語,著實是十分符合魔門圣女幸災樂禍,恨不天下大亂的心性。
綰綰嘴角帶笑,眼神異彩連連,掃視著酒局上每一個人臉上的神色。
有一種極度舒適熨帖的感覺。
打破沉默的竟然是幾乎快被人遺忘的白清兒,她笑著站起來給各位斟酒,道:“今日乃仲少、陵少與魔皇好不容易相聚,雖然大家各為其主,各有難言之隱,可是坐在酒席上,就如魔皇方才所說,敬昔日的共患難,敬仍留存于心中的羈絆,所以就不要說些不開心的事情了,來,魔皇,清兒敬你,你之熠煜威勢,當真讓清兒嘆服。”
葉太似笑非笑的任由白清兒給自己斟酒,一手端起酒杯,一邊向寇仲揶揄道:“仲少,這是你的紅顏知己嗎?果真天香國色,又懂得審時度勢,仲少好福分啊。”
寇仲僵硬的表情逐漸軟化,看向白清兒,笑道:“沒錯,葉少,清兒乃是我的紅顏知己,于我少帥軍中,有著不可或缺的地位,我寇仲有這一天,少不了清兒的支持,來,咱們仨喝一個,我給你好好講講你離開之后的事情。”
三人碰了一杯。
白清兒影后附身,那是把寇仲的紅顏知己兼軍師,還有初次面見魔皇的羞澀、好奇,給演的淋漓盡致。
看起來真的已經完全走入了寇仲的內心,成為了他永不會懷疑,永不會拋棄的重要一人。
寇仲在酒桌上揮斥方遒,一件一件的訴說著這一年以來發生的事情,感嘆著昔日三個患難與共的難兄難弟,如今都已經創出了一番天地,無上魔皇的威名,更是橫絕宇內。
一時之間,眾人也跟著他的思緒再走,雖然各有所思,可也確實感嘆不已,不曾料到那樣三個弱雞般的混世魔王,一年的時間,就都成為了一方霸主。
推杯換盞之間,寇仲隨口笑道:“葉少,這就是兄弟我的經歷了,當然,與你一比,確實不值一提,我也想問問,你是如何一夜之間成為魔皇的?如果你早先就這么強,那可就不地道了啊,每次被宇文化及抓了,都害得我們冒險前來相救。
嘖嘖,我真想知道宇文化及如今作何感想,竟然生擒了好幾次堂堂魔皇,手下小兵更是狂錘亂打,我想宇文化及這時候應該在桌子底下藏著吧,宇文閥給他害慘了。”
葉太微笑不減,道:“我早先經脈盡碎,功力盡失,被宇文化及手下的人追殺,自然不是作假,即便是如今,傷勢仍舊極其嚴重,難以長時間高強度動武。”
眾人心頭再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