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向包括杜伏威的江湖義軍,門閥世家的勢力,江湖散人宗師在內的所有人,傳遞他的敵意,與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
魔皇。
竟然想與所有在場者為敵?
即便是那些保持中立,乃至在向魔門傳達善意的墻頭草,也一并被葉太的敵視氣機囊括在內。
囂張。
霸道。
但,是不是太過于自負了些?
即便他魔皇功參破碎金剛,能夠抗下四位,乃至五位大宗師的攻伐,可剩下的人,卻依舊能夠頃刻間將那些魔門巨子們,給碾壓了一遍又一遍。
畢竟,這次寶庫之爭的入場券,可是宗師啊!
中土近乎八成的宗師以上高手,都聚集在了這里!
而魔皇竟然真的驕縱自大到要與天下人為敵?
先莫說你是否能贏下這一仗,即便贏下了,你又知不知道這到底代表著什么?
代表今天過后,天下群雄對江山的爭奪,或將放于一邊,代表各方勢力百分百的會聯合起來,共同抹除魔門這個中土最大的禍害!
畢竟你們都自大到與天下人為敵,要滅絕中土八成以上的宗師高手,即便最后某一方勢力奪得天下,有你魔門的存在,又談何穩坐江山呢?
寧道奇負著手,眼睛微瞇,仙風道骨的模樣讓他看起來有些昏昏欲睡,“魔皇此舉是否有些自負了?”
佛門圣僧那邊也有人開口說道:“阿彌陀佛,這伏魔金剛像,專為魔皇準備,還請不要怪罪我等聯合,仗勢欺人了。”
粗獷魁梧的半步大宗師杜伏威,也出現在了花樓陽臺上,朗聲道:“奶奶個熊,老子想當個墻頭草都不行,喂,魔皇,你這又是何必呢?”
寇仲也咽了咽口水,突然對不遠處的幾位散人宗師說道:“我其實跟魔皇也不是太熟,剛才都是吹牛的,大家不要當真啊。”
心中卻暗罵,葉少這是怎么搞得,老子本以為抱上大腿了,還四處幫你造勢,想要拉攏那些中立的宗師高手,你卻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不按套路出牌。
知不知道一個人妄想與天下人為敵的時候,他就已經處于自我滅亡的門口了啊!
而那些個中立的高手們,卻向雙龍這兩位臭不要臉的年輕宗師,投來鄙夷的目光。
方才你可是說了,跟魔皇穿一條褲子闖蕩江湖,情同手足,同生共死,想從我們這里騙取這樣那樣的好處。
如今卻瞬間翻臉,把你的手足兄弟給賣了,當真是無恥小人!
寇仲感受到了他們的目光,心中再次暗罵,老子這無恥的功力,還不及你們眼中無敵天下的魔皇萬分之一呢,都是從他那里撿來的!
也就你們這么容易讓葉少給忽悠了!
賣友求存的事情,他可比老子做得多的多了!
葉太聽著從四面八方響起的回應,最終將目光看向了佛門圣僧們聚集的那一方,淡淡道:“喪家之犬,何以言勇,連你們的圣女,都淪落為了本皇的玩物,你們又哪來的勇氣與我互抗呢?”
佛門那邊沉默一陣。
最后一位閉目的圣僧,雙手合十的開口道:“阿彌陀佛,魔皇你著相了,不管是委曲求全,還是蠻力鎮壓,都不過是佛法的不同顯現罷了,談何誰高誰低,誰對誰錯呢,我佛慈悲。”
言下之意便是在暗指,他們的佛門圣女,也不過是為了彰顯佛法,度化魔頭,才以委身的姿態,前來接近于你,這不過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佛偈顯現,和他們的伏魔金剛像同樣堂皇正義,不分誰比誰高尚。
葉太冷笑一聲,而是瞇了瞇眼睛,看向師妃暄,道:“妃暄,他們說的對嗎?”
師妃暄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面朝佛門圣僧那頭,道:“圣僧錯了!”
“師侄請講。”
師妃暄睜開眼睛,悲憫又堅定道:“妃暄乃是甘心為奴,只愿請求魔皇收留,如今的妃暄,乃是圣門的門徒,再也不是佛門的圣女,可為魔門死,不為佛門興,大師們,你們如若站在魔皇的對立面,妃暄便或將親手斬落諸位,徹底與佛門劃清界限。”
葉太滿意的從師妃暄身上收回目光,哈哈大笑道:“這,就是你佛門的菩薩低眉,以佛度魔嗎?妃暄,我若讓你殺佛門圣僧,你殺不殺?”
“殺!”
“我若讓你搗毀佛像,你毀不毀?”
“毀!”
“我若讓你卑躬屈膝,自甘下賤,你愿不愿意?”
“愿意!”
“哈哈哈哈哈哈!”
葉太狂放的仰天大笑,聲傳十里,道:“慈航靜齋,有意思!佛門,有意思!”
“阿彌陀佛……”
佛門圣僧念了一聲佛號,便不再言語,知道怎么解釋,也給這位入魔已深的魔皇,解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