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對于這種事情,肯定是零容忍!
一切該殺之人,都得殺!
即便念及父皇無上威嚴,對于這種霍亂社稷之妖后,也要廢除武功,終生打入冷宮!
無關乎明空會怎么想,就算是她本人,葉子也能將之監控起來,大不了將自己疼愛的妹妹,養成宮闈內的金絲雀,讓她享遍天下榮華富貴!
也不能對這種大逆不道之事,有絲毫容忍!
蕭美娘直直的看著自己這個“孩兒”。
十六年了。
不。
應該是十七年了。
自己將他從嗷嗷待哺,培育成了如今的經國之才。
十七年悉心哺育。
是親生的,不是親生的,好像已經變得不是這么重要了。
他是自己寄予厚望的兒子,這是怎樣也抹不去的事實了。
有時候,見身體孱弱的孩兒,被形式所迫的精力交瘁、難掩疲乏,蕭美娘甚至都有不忍心讓他登基為皇的念頭。
因為即便登基為皇,自己這身子骨孱弱的更甚昔日魔皇的孩兒,日理大羅萬機之余,還有面對那些本就對他有所偏見的魔門巨子,以及時刻都想找機會將他滅殺的兩位蛇蝎娘娘。
有自己在,尚且不能抗御,祭出裁龍劍,也只是一時之計,難以長此以往的制衡那些魔頭。
連蕭美娘,每每想起來,都有一種無力感,自己這個孱弱又倔強的孩兒,真的有能力和心力,去控御那些人嗎?
蕭美娘實則從來都沒有什么信心,可是孩兒倔強,魔皇親立,她也只能將葉子,一步一步的往前推。
“可惡!可恨!可殺!父皇若在世,蓋壓天地一切萬物!她們敢如此膽大妄為嗎?!”
葉子還在氣急。
蕭美娘卻突然道:“小葉子,這個皇位,你非坐不可嗎?”
葉子怔了怔,鎮重道:“這是當然!娘,你何出此言,孩兒乃是父皇唯一男兒血脈,乃是戰天斗地,人間至強的仙祖皇帝,親立的皇太子!
我若不做皇帝,難不成將我大羅萬里山河的權柄,交予那些狼子野心之輩嗎?
明空……她是女兒身,孩兒也不想她遭受天下人非議,如此艱難的承受本該屬于孩兒的責任。
所以這個皇位,孩兒,當仁不讓!”
蕭美娘有些慘笑道:“有些事情,我本能鐵血一點,早在十七年前,便替你杜絕一切后患。
你父皇當日問過我,是否斬草除根。
可為娘當日一時婦人之仁,滿以為能夠瞞天過海,便不忍隨意殺生。
卻不想鑄成今日這般結局……
小葉子,你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至親至愛之人。
與其讓其他人與你對峙太極殿,讓你手足無措,還不如為娘來告訴你……”
葉子如遭雷擊!
他渾身顫栗,張了張嘴,卻又啞口無言!
受了蕭美娘十數年悉心教導,已成經國之才的他,無須在聽后續劇情了!
蕭美娘自然也知道,遂也默然不語,只是目光極其復雜的看著自己的世上唯一“至親”。
葉子臉色愈發煞白。
口中含糊其辭,難以清晰表述,頓覺眼前一花,就要暈倒過去。
蕭美娘卻驟然伸出手,向他體內,導入了一股真氣,尚且穩住了他的心神。
蕭美娘復雜道:“葉子,娘也不想你面對這些,也想你安穩的睡過去,但是時機不等人,那兩人的飛禽傳書,已經掠出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