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就燒唄,反正程家莊也是他盧國公的家財。”
程懷亮指了指小清河對面一處很豪華的宅院,“大不了就去那里吃軟飯。這輩子少干多拿,不勞而獲,那才是理想。別忘了,小爺還是左屯衛中郎將,將來萬一要打仗了,還得去前線沖殺……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做一個駙馬,人活著就要安逸一點,這輩子最討厭打打殺殺了。”
程懷亮說的是典型的崽賣爺田心不疼。
可程福和程風卻知道,這混蛋少爺就是典型的能動手盡量不吵吵的主,不然也不會三天兩頭的就和一些勛貴子弟動刀子。
“去吧,找人多寫幾張,順便去清河公主封地也貼幾張,被逐出家門這種事,好歹也要大肆宣揚一下,不然對不起我爹那張臉啊。”
程風很無奈的走了,隨后有走來一位錦衣少年,一張充滿英氣的臉頰搭配濃密的粗眉,明亮奪目的雙眼,臉上帶著無比的緊張和惶恐。
“懷亮,李景恒放話了,今天就帶人來砸了程家莊。”
“就他?借他幾個膽兒。”程懷亮抿抿嘴,一臉不屑。
“不光是李景恒,據說還有房玄齡的二公子房遺愛、河間郡王之子李崇義。”少年緊皺眉頭,一臉擔憂。
“一群垃圾。”程懷亮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長思,所謂勛貴都是賤皮子,和他們講道理靠的是拳頭。所以,不管誰來,打完才能好好講道理。”
李長思一陣頭大,“可程叔叔已經把你逐出家門了,你在動手恐怕……恐怕程叔叔不會再照著你了。”
“就算是逐出家門,我也是駙馬都尉,皇帝未過門的女婿,左屯衛中郎將。”程懷亮負手站在河壩上,眺望遠方,帶著無比的期待,“以后程家莊就是我的家了。”
“唉!”李長思嘆了一口氣,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福叔,準備一個匾額,就掛在程家莊的牌坊上,上面就寫勛貴與狗不得入內。”程懷亮眼角微微彎曲,拉仇恨這種事最擅長了。
“我糙!”李長思直接爆了粗口,“懷亮,你這是向整個長安城的勛貴宣戰啊。”
“慢慢你就懂了。”程懷亮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程懷亮作為穿越者,他清楚的知道,在大唐要么從文要么從武,按照老流氓程咬金的尿性,不出一年鐵定要把他送去邊疆戍邊。
可想貞觀八年之后,又是打突厥、又是征吐蕃高麗的,一直在打仗。程懷亮自認為自己是惜命的人,所以,從武這件事要放一放。
從文的話……肚子說實話沒有多少墨水,只能靠抄襲。萬一寫了一篇絕世佳作,日后有人讓他當場作詩詞,就得不償失了。從文這件事也要放一放。
就這樣,程懷亮冥思苦想半月,最終覺得長安城還是不錯的,一定要好好的生活在長安城,和未過門的公主媳婦談談情說說愛,一起建設一下家園還是蠻愜意的。
從那天起,程懷亮就做了一個拳打文人、腳踢勛貴的惡霸。不為別的,就想在長安城里留下名號,讓你們都知道小爺這輩子也不參與政制,也不參與任何是非,小爺就是要獨善其身。
那么,現在的問題出現了,想發家致富,一定要讓程家莊富起來。程家莊的莊戶們富起來了,程懷亮也就富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