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終于有人忍不住了,走出文臣的隊伍,伸出顫抖的手指向程懷亮,“程家的雜碎,你休要再開臟口!”
“你誰啊你?”程懷亮正想在發揮一下,卻被人打斷了,心里十分不爽,臉色鐵青的看著對方。
李世民的臉色也變得凝滯起來,大唐天子什么都不缺,唯獨缺錢、缺歌頌。明知道程懷亮溜須拍馬,可老李就是喜歡聽。
“蘭臺侍郎歐陽通。”歐陽通怒火滔天,“陛下一生豈容你隨意評判?你當我們一眾御史言官何用?”
評判?小爺是歌頌好不好?
程懷亮臉色雖然難看,言語卻充斥著不屑,“滿朝文武,去除那些武將叔伯,小爺只服懷仁縣公、工部尚書和侯君集侯大將軍,至于你們御史言官?一群見縫插針的垃圾,狗屎都不如的爛貨。”
“你罵誰垃圾爛貨?”不光是歐陽通,其余的御史言官們也奮起反抗,一時間,朝堂里熱鬧非凡。
程懷亮已經成了千夫所指的對象,恨不得被眾人抽筋扒皮。
武將們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理念,一個勁兒的攛掇程懷亮,揍他們狗曰的。程懷亮的眼睛卻看向文臣三巨頭之一的魏徽。
魏徽是所有御史言官的領頭者,程懷亮臉上升起一點不耐煩,對著魏徽晃了晃拳頭,就像是在告訴魏徽,你在不制止,小爺可動武了。
一直站在程咬金身旁的李長思,見程懷亮要動武,直接擼了擼袖子,靜悄悄的走出武將的隊伍,只要程懷亮開打,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沖上去。
老流氓冷哼一聲,身手一拉李長思,“站好了,打架也輪不到你上,沒看這群老殺才都摩拳擦掌呢嗎?”
李長思回頭看了一眼武將們,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恨不得立刻馬上就開打才好。
魏徽一陣頭大,轉過身,一聲冷哼,隨后冷眼看著一眾御史言官,這群人立馬不做聲了。
可看程懷亮的目光依舊像是殺父仇人一般。
李世民的臉色一點沒有緩和,聽程懷亮歌頌一下,無非就是最近被御史言官逼急了,放松下心情,可御史言官們卻不一樣,直接把程懷亮的歌頌給抹殺了。
“誰接茬誰就是垃圾爛貨。”程懷亮延伸冰冷的掃了一眼御史言官,“我是佞臣?行啊,你們勸諫啊,讓皇帝剁了我。別都在那杵著,有種撞柱子。”
一眾御史言官當時無語了,沒證據沒條理的,怎么勸諫彈劾?這群人在心底發誓,一定要找到程懷亮的把柄,一彈到底。
“佞臣?”程懷亮冷哼,對著李世民深施一禮,“陛下,臣懷疑歐陽通通敵賣國。”
“程懷亮,你血口噴人。”歐陽通急忙跪倒在地,大呼冤枉。
“程愛卿。”老李瞇著眼睛,心里對程懷亮贊賞有加,最近被御史言官們搞得,老李吃不香睡不好的,現在終于有人給他出了一口惡氣,“彈劾別人要講證據,不然可是欺君之罪。”
“陛下,臣第一次參加朝會,還是被李大將軍請來的,一口熱茶沒喝上,就有人說臣是佞臣?”程懷亮一仰頭底氣十足,“他們都不講證據,上來就是一個莫須有的帽子扣在臣腦袋上,臣和他們需要講道理嗎?他們都不要臉,臣還要臉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