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和尚生吞活剝,“小公爺,我這就去。”
程懷亮來到大雄寶殿的后院,從地窖里救出來十名孩童。
傅恒帶著十個孩子離開了會昌寺,把他們帶回去程家莊。
房遺愛拎著滿是鮮血的棍子,看著程懷亮,“真的是采生折割?”
“是。”程懷亮似乎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房俊,如實寫奏折,把發生的一切詳細記錄給陛下。殺人的事情,我擔著。”
房遺愛一咧嘴,“程懷亮,講道理我房俊瞧不上你,你和李長思、牛見虎惡貫滿盈,可這幾次發生的事情來看,天下人看錯你們了,我房俊佩服你們!”
“懷亮,一隊人不夠用啊,和顯宗將軍有關的寺廟足足有十二座。”李長思手中的長棍,也沾滿了鮮血。
“這里距離小清河比較近,長思,去清河公主府借兵。”
程懷亮進入主持的房間,撿起斐行儉的匿名奏本,交給李長思,“把這個交給清河公主。她那里有百名羽林衛護衛,咱們顯宗將軍府集合。”
“就你們三個……”李長思急忙安撫程懷亮:“別沖動,顯宗將軍也是個狠人,我沒帶兵到,你千萬別沖動。”
“我知道,放心。我們等你。”
李長思離開,程懷亮尋來煤油,一把火燒了會昌寺。
“斐家哥哥、房家兄弟,敢不敢和我程懷亮去顯宗將軍府走一遭?”
看著濃煙四起的會昌寺,程懷亮牙齦幾乎都要咬出血了。
“這輩子我房俊懦弱,打今兒起,我要堂堂正正的做個人。”房俊丟掉手中的木棍,“程懷亮,給我一把刀。我要活剮了顯宗將軍。”
“殺人的事情我來,掉腦袋的事情我來做。”程懷亮雖然憤怒,可頭腦清醒,“不能辱沒你父的威名。房俊,如實記錄就好。記住,辯機是我殺的,和你無關。別殺完人惹一身騷。你和我不同,我們程家早已經沒了好的名聲,可你父親卻聲名遠揚,不能因為你殺了辯機,惹的一身罵名。”
房遺愛還想再說話,卻被斐行儉打斷,“房俊,按照懷亮說的做吧。”
房俊很無奈的點點頭。
“左屯衛離此不足五里,老哥哥我在左屯衛還有些威名。”斐行儉也豁出去了,“程風那點人手不夠用的,我去左屯衛借兵,和顯宗將軍有關的十二座寺廟,交給我和程風。你和房俊去顯宗將軍府。懷亮,顯宗將軍要活的,千萬別弄死。”
“我懂。”
斐行儉也離開了,程懷亮攥緊了拳頭,帶著房遺愛,直奔顯宗將軍府。
程懷亮和房遺愛,半路攔下一輛牛車,程懷亮出門從來不帶錢,還好房遺愛帶了,一吊錢不是很多,卻也不少,趕牛車的用了最快的速度,把兩個人送到長安城南郊的顯宗將軍府。
李長思此時也騎著快馬,帶著公主府的百名護衛前來支援。
在百名護衛的后面是一輛馬車,似乎,清河公主也來了。
其實,程懷亮不知道的是,在清河公主的馬車里,還有一個小胖丫。
小胖丫臉色慘白,憤怒連連,手里死死的攥著斐行儉的奏書,牙齒咬得吱吱作響,“姐姐,他們是嫌父皇的長刀不夠鋒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