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震蕩。
顯宗將軍所作所為,簡直就是把一塊寫著“恥辱”的匾額懸掛在老李的頭頂。
救命恩人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讓老李怒過滔天。
朝會,程懷亮來的很早,足足寫了一晚上的奏本,一夜未睡,程懷亮就急匆匆的來了皇城。
斐俊和周樺驄也是雙目赤紅,一夜未睡的樣子,貞觀年初到現在,唯一一次大開殺戒,就是出自他們二人之手,難眠有些忐忑。
二人已經準備好了,和那群御史言官斗爭到底的決心。可看到了程懷亮手持厚厚的奏本,兩個人的懸著的心,多少放下一點。
“懷亮,還是我們兩個老家來吧。御史言官們和你有仇,別到時候又有屎盆子扣在你頭上。”斐俊的擔憂是對的。
“斐叔叔,無妨。那群渣仔小侄還沒放在心上。倒是小侄開殺戒,連累了兩位叔叔。”程懷亮對著二人一施禮,周樺驄急忙把程懷亮扶起。
“懷亮,換成別人,也會開殺戒,無非就是咱們在貞觀年開了一個頭,無所謂的,我們都一大把歲數了,不在意這些。”周樺驄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不過,能救出那些孩童,換天下黎民一個交代,這就夠了。”
正說著,文武百官陸陸續續的走進來。
武將們紛紛對程懷亮豎起了大拇指,尉遲恭的嗓門很大,“干得漂亮,早看那些禿驢你不爽了。”
老程進來之后,瞪了一眼程懷亮,隨后拿眼睛瞥了一眼斐俊和周樺驄,雖然剛和斐俊喝完酒剛過一天的光景,可嘴上還是說道,“一直瞧你們這群狗官不爽,不過這次事情處理的……漂亮!要不是陛下許諾,幾年前俺老程就干掉顯宗那畜生了。”
武將們看斐俊和周樺驄的眼神多少都帶著一些崇拜,但微微的也有一點小遺憾,這種事情要是他們這些老殺才去做,就更好了。
斐行儉和房遺愛這時候也走了進來,房遺愛的奏本也是厚厚的,詳細記錄了事情發生的經過,見到程懷亮,對著程懷亮重重一點頭,隨后占到了文臣的隊伍。
老李臉色難看至極,坐在龍椅上重重的喘著粗氣。
最重要的是一名七十多歲的老者,站在郭懷仁的身邊,他手中的奏本也很厚。在老者身邊是一位穿著道袍之人,和滿朝文武簡直格格不入。
“那就是傅奕。”程懷亮身邊的侯君集很是時宜的告訴程懷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