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斐俊,難得清閑下來。
一個棋盤,一壺茶湯。斐俊和大理寺少卿孫附加二人,喝著茶下著棋。
正在愜意的時候,卻有人來稟報,有人前來大理寺告狀。
原本這種事不需要斐俊和孫附加處理,可通告的人卻說,“二位大人還是去看看吧。告狀之人是左屯衛倉曹參軍斐行儉,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小丫頭。他們狀告兵部侍郎韓瑗。”
噗!
斐俊一口茶湯噴出來,“小丫頭?長什么樣?”
在大唐,能直接來大理寺告狀,還告當朝大員,兵部侍郎的人,還能讓斐行儉陪著的,似乎只有晉陽公主李煥兒(李明達)了。
孫附加抖了抖官服,“斐大人,躲不掉的。”
唉!斐俊嘆了一口氣,“走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斐大人,我很好奇,為什么程家的混賬沒來告狀?而是來了斐行儉和晉陽公主?”
按照慣例,惹的都應該是程懷亮啊。
“誰知道呢。”斐俊搖搖頭。
狀紙遞上來,一手飛白,完全可以媲美李兒陛下,足矣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你來作甚?”斐距手里拿著狀紙,瞪了一眼斐行儉,“三日后,不是隨大軍出發,跟著侯君集去松洲戍邊嗎?”
“貞觀五年,龍武衛五千軍卒前去洮州城戍邊,五千軍卒皆數戰死沙場,只有五人殘喘至今。”斐行儉一昂頭,“弟現在還是左屯衛倉曹參軍,戍邊的文書還沒下來。弟,不能見事不管。”
“左屯衛和龍武衛有關系嗎?”斐俊冷哼。
“大家都是大唐軍卒,路見不平一聲吼。弟,覺得沒做錯。”
這一次,斐行儉沒有對哥哥卑躬屈膝,態度很強硬。畢竟,身邊有個小胖丫,給足了他底氣。
隨后,斐行儉對著斐俊和孫附加一拱手,“左屯衛倉曹參軍斐行儉,狀告兵部侍郎韓瑗,用人不當,狀告軍籍司克扣殘疾軍卒糧餉,還望二位大人徹查到底。”
“晉陽大都督、晉陽刺史、晉陽公主李明達,狀告兵部侍郎韓瑗。”小胖丫對著斐俊二人一施禮,“二位叔叔,兕子兼職晉陽大都督,也算是軍人吧?兕子替我大唐軍卒討回一個公道也合情合理吧?”
斐俊和孫附加感覺自己頭大,但既然來告狀了,就得走流程。
立刻派人傳喚兵部侍郎韓瑗,和傳喚的人卻耷拉著腦袋回來的。
“大人,盧國公、鄂國公二位國公爺馬踏兵部,毆打兵部尚書侯軍、毆打兵部侍郎韓瑗,以及一眾軍籍司官員,現在正在紫宸殿。”傳喚的官員有點生無可戀,“陛下龍顏大怒,正要把二位國公爺打發到大理寺死牢呢。”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晉陽公主和斐行儉的手筆了。
“公主殿下,咱們入宮面圣如何?”斐俊手里拿著狀紙,這件事可大可小,侯君集馬上領兵出征,就出了這么一檔子事。
后院起火,克扣殘疾軍卒軍餉,你讓侯君集怎么有臉帶著三萬人出征戍邊?
“去!”小胖丫擲地有聲。
坊間傳聞很快,程懷亮和李長思正在研究酒館未來發展,卻收到以訛傳訛的消息,老流氓程咬金和黑胖子尉遲恭馬踏兵部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