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醫交給他的,就是經過幾百年中醫辯證的滇南白藥,上輩子的世界里,價格低廉各大藥房均有銷售。
李長思的喉嚨狠狠蠕動幾下,眼睛瞪得大大的,“懷亮,這要是真的,都他娘的能換回一個爵位了。”
“爵位對咱們沒任何異議。”
程懷亮苦笑連連,“我不是那種去說生命可貴,想少死一些軍卒的偽君子,無非就是在關鍵時候,換回我爹和尉遲伯伯。”
哈哈哈……
李長思笑了,“我他媽不信!”
程懷亮莞爾。
新蒸餾的酒,足足接了三大缸。
李長思讓小二打來一壺酒,到了兩碗,酒香四溢。
“懷亮,咱們倆從小玩到大,你可知道我一直拒絕我父親的本事,而學程伯伯?就連我一身馬術和槊法,都是央求程伯伯學來的?”
“因為我爹打仗從來都是正面剛正面懟,沒有任何陰謀詭計。”程懷亮最了解老流氓的做派。
“對,忠臣良將,當縱橫疆場馬革裹尸,志在保家衛國,而非屈膝與朝堂,受制于文臣。”
“兵者,鬼道。”程懷亮一聳肩,“這個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程知節。”
“為何?”李長思不懂。
“因為我父親在戰場上的運氣,無人能及。你回憶一下,每當大戰發生,在戰場上橫沖直撞的就是我父程知節,而救場的確是一眾武將叔伯。”程懷亮頓了頓,“一個武將喝多了出去撒泡尿的功夫,都能從尉遲伯伯手里救走陛下,這運氣誰有?”
李長思有些懵,總感覺自己有點尷尬。
“在想想你父李藥師李伯伯、英國公李績、陳國公侯君集,他們每次征戰都是行軍道大總管,可我父親、牛進達牛叔叔、尉遲伯伯、秦叔寶秦伯伯,為何這些人都是大將軍或者先鋒官?”
李長思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他明白程懷亮說的是什么,無外乎莽夫二字,可李長思還是想學程咬金,不喜歡陰柔的兵法。
畢竟,縱觀大唐所有武將,程咬金就是李長思的偶像,儼然已經成了一個腦殘粉。
事實上,現如今的大唐,獨獨就缺了程咬金這樣的大將軍。
“懷亮,我之所以選擇左右武衛,做了程叔叔的親衛,其實就是不想平平安安的繼承我爹的爵位。我姐李銀環和我說過,李家人的爵位靠的不是世襲罔替,是靠自己的雙手搏回來的。”李長思的雙拳攥的死死的,眼睛里充斥著和希望和憧憬,“相對于做一個行軍道大總管,我更喜歡去戰場上縱橫馳騁。”
李長思喝多了。似乎在發泄,發泄對現如今的軍營的不滿,對自己不能去戍邊感到惱火。
程懷亮知道,大唐是個璀璨如花、意氣奮發的年代,大唐沒有任何男兒是孬種。
程懷亮也微微有些頭暈,對他而言,程家目前只剩下他一個男丁,他不光要找到程處默和程處弼,還要找到云麾將軍李銀環,以及閻立本之子閆國霄。
王掌柜已經把藥材買了回來,把李長思扶上樓休息,程懷亮則進了一個屋子,按照上輩子老中醫給他的方子,開始研磨藥粉,胡媚兒在一旁給程懷亮打下手。
此時,李二陛下更是氣得七竅生煙,伸手一指程知節,“程老匹夫,你一句醉了就想了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