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懷亮把五瓶藥粉都給了張海堂,隨后又把配方給了張海堂。
起初張海堂沒怎么在意,就是普通的金瘡藥配方,可仔細權量之后,赫然發現,這簡直就是千古奇方。
“小公爺,你真是……”張海堂激動地不要不要的,大家都是懂得中醫辯證之人,現用的行軍散和現在的比起來,簡直就是微不足道。
“張大人覺得可行?”
程懷亮剛問完,張海棠拉著程懷亮的衣袖,走到內堂,里面有一名受傷的軍卒,是在訓練的時候,不小心被長刀割開了胳膊。
張海堂想都不想的直接把藥粉倒在軍卒的胳膊上,隨后找來白布進行包扎。
滇南白藥的藥效很霸道,快速止血止疼,化腫消炎去濃。
療效很不錯。
“小公爺,瓶子上斜著觀音散,難道是要獻給皇后娘娘的?”
“那是你的事情,和我程懷亮無關。我既然兼職太醫院的散職,不管有沒有俸祿,當為太醫院獻出一點綿薄之力,無非就是想讓邊疆受傷的軍卒,少一些犧牲罷了。”
程懷亮說打大義凌然,在張海棠的心里卻不同,張海堂一瞬間覺得程懷亮的形象無比高大起來。
什么是大義?程家小公爺為國為民,從來不藏私。這就是臣子應該有的大義。別看僅僅是一個藥方,張海堂清楚的很,絕對能換回來一個子爵,可程懷亮呢?捐出來了,就問你們服不服?
張海堂前幾日聽說,程懷亮懲治顯宗將軍的要案,更是打心眼里佩服程懷亮。最重要的,親兒子張行之即將遠赴西域,張海堂還很擔心,現在看來,沒必要擔心了。
“小公爺,我有件事想求教小公爺。”張海堂在次行了師生禮。
“但說無妨。”
張海堂隨后拿出一本奏折,遞給程懷亮,“小公爺,這是老夫寫的關于如何整合醫學,以及考核的各項舉措,還望小公爺指點一二。”
程懷亮翻開奏折看了一會兒,大體和后世的衛校、醫學院差不多,都是學習之后考核,然后合格者給予行醫資格證,嚴格把控。
“張大人,程家莊正準備建一座大唐最大、科目最多的書院,你有興趣在我謙遜書院,添加一個醫學學科嗎?”程懷亮一條眉毛,帶著無比的傲嬌。
張海堂的嘴角連續顫抖,很激動的對著程懷亮一拱手,“小公爺,張海堂愿意。”
兩個人正說著,一名太醫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張大人,不好了,翼國公秦叔寶(貞觀十二年之前封號,貞觀十二年去世后追封的胡國公)小腹疼痛難忍,御醫們束手無策,您快去瞧瞧吧。”
程懷亮一愣,小腹疼痛難忍?史書記載,不是說秦叔寶氣虛血虧,最終不治身亡的嗎?難道錯了?
小腹疼痛?程懷亮反復琢磨這句話,隨后一把拉住太醫的手,“癥狀如何?”
“翼國公最近三月來,食欲不振,時不時小腹疼痛,面容消瘦且身體消瘦,時常伴隨惡心嘔吐。”太醫說著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對了,還有小公爺之前說的腹脹便秘。”
“張大人,麻煩您去凈事房,取他們使用的刀具一套,順便準備一根針,一團絲線。”
張海堂沒有任何質疑,直接讓人準備。
“你馬上去月光小兔,去找老板娘胡媚兒,取些酒過來,就說我有急用。然后去翼國公府等我和張大人。”程懷亮對著太醫說完,太醫急匆匆離開太醫署,直奔月光小兔。
“小公爺,三月來,我們太醫署都對翼國公的病情束手無策,難道您有破解之法?”張海堂之前被程懷亮忽悠,一直覺得程懷亮是高人。
“五成吧。能不能治好我也不知道。”程懷亮說的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