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接連嘆息,為王玄策不值,“后來,江夏郡王之子李景恒出面,顛倒是非黑白,愣是落得一個問斬的極刑。”
“狗曰的李景恒,燒我牌樓的時候,我就該弄死他。”程懷亮想想現在,李景恒依舊逍遙法外一陣心里不平衡。
老程和尉遲敬德更是咒罵連連,兩個老混賬或許是酒喝得有點上頭,叫囂這要敲江夏郡王李道宗的悶棍。
等等……
程懷亮突然一把抓住獄卒的肩膀,“你剛說他是誰?”
“黃水縣令王玄策啊。”
“他娘的,杜威呢?杜威!”程懷亮一陣叫喊,杜威離開出現。
“小公爺,有何吩咐?”
“把王先生的老房門打開,帶著王先生去梳洗一下,再把牢房打掃一下,按照我爹坐牢的標準。”
程懷亮說完,對著王玄策很正式的行禮,“盧國公三子程懷亮見過王大哥。之前多有得罪,還望王大哥不要介懷。。”
這下輪到王玄策懵逼了,這是要鬧哪樣?誰不知道你們程家有一個老流氓,還有一個長安三害?
可作為剛正懂的禮法之人,骨子里的教養還是讓王玄策站起身給程懷亮回禮,“小公爺,您這折煞了。”
“王大哥,您先跟著獄卒去梳洗,然后咱們痛飲一番。”程懷亮在此拱手,“以前只聽說過王大哥大義,一直見不到王大哥,相見恨晚啊!”
王玄策在懵逼狀態中被杜威拉著去梳洗。獄卒們在次忙碌起來,開始按照程咬金坐牢的標準,重新收拾牢房。
“傻兒子,你這是?”老流氓瞥了一眼程懷亮。
“你這是鬧哪樣?一個縣令而已。”尉遲敬德也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程懷亮。
“爹、尉遲伯伯,你們可曾聽說過白馬探花陳慶之?”
“當然。”
老程一咧嘴,“你爹我這輩子最佩服的人有兩個,一個衛國公那個老、陰、逼,第二個就是白馬探花陳慶之了。”
“名軍大將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白袍。這兩句詩絕對不是蓋的。”尉遲敬德爽朗的笑了,“程老匹夫打仗和陳慶之有一拼。”
陳慶之是南朝名將,武威將軍。
出身寒門,最初只是梁武帝蕭衍的書童。四十多歲了才開始領兵,征戰生涯也只有短暫的十五年。
帶著七千人千里奔襲一路北伐,作戰五十余次,攻城三十多座。甚至是創下一天之內攻陷三座城池的世界記錄。
“你說了這么多,也沒說王玄策一介縣令,和陳慶之有什么關系?”老流氓不解,黑胖子是一樣。
“家師老神仙成玄英,曾教給我觀人之術。”程懷亮說的一本正經,其實無非就是后世歷史寫著呢,“王玄策的面相是典型的牛人。兩個陳慶之不如一個王玄策。”
“別吹牛逼了。”老程一擺手,“一月之后就問斬了,再牛逼能躲過致命一刀?”
“如果真的是死刑,大理寺早都開刀問斬了,還會一拖在拖?”
程懷亮賊兮兮一笑,“爹,這是大理寺在找機會保王玄策呢。在大唐,能阻止王玄策問斬的,除了大理寺,就剩下你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