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懷亮說的沒錯,胡媚兒的祖國完蛋了,她的家鄉不復存在了。
或許幾天前剛見到程懷亮的時候,胡媚兒還有些不死心。可對比一下中原歷史,在對比一下玄武門那檔子事兒……
親兄弟仇殺這種事,其實在上位者眼里就是個屁,昔日的公祖怎么會不知道?
所以,兩日來,胡媚兒很明確自己將來要去做什么,要怎么規劃。
取來筆紙,畫出清河公主封地和程家莊的大概圖志,輕輕又點了一點墨汁,開始在紙上勾勒起來。
每畫出去一筆,胡媚兒都覺得重若千斤,雖然眉頭緊鎖,可還是按照她預想的,心中未來發展的樣子,畫了一副草圖。
可最終,話題又回到了最初點。胡媚兒手中的比,最終在狀元山的位置停了下來。
思量再三,胡媚兒放下筆,帶著詢問的語氣問程懷亮,“小公爺,按照奴家這些年的經驗看,狀元山不光有上好的木料,還應該有一個礦脈。建書院如果選擇狀元山,勢必要砍伐一番,這里的木料不僅僅用來燒炭,還是做船木的上好料子。”
“如果,所有的規劃建設都交給你,你敢應下來嗎?”程懷亮明白,一個有野心的人,首先要給他足夠發展的空間,讓她的野心得到滿足。
“敢!”
這個回答程懷亮不意外,“那好,那就按照你現在勾勒的,憧憬的。放手去做。”
“那狀元山怎么辦?”胡媚兒一皺眉。
“你也知道這是魏王李泰的?”
胡媚兒點點頭,“知道一點。”
哈哈哈!
程懷亮笑了,玩味兒的看著胡媚兒,“我勸你收回你在長安城內所有的眼線。”
“小公爺這是何意?奴家不懂。”胡媚兒明顯一愣。
“一個胡人,在長安城內遍布眼線,就是玩火**。還是那句話,法蘭克王國已經完蛋了,你現在也不是流亡的公主,你就是我程家莊的一個管事,去掉我,你最大的管事。我這么說你懂嗎?”
胡媚兒的額頭上明顯流露出大量的冷汗,雖然被拆穿,但還是很小心的問,“小公爺,怎么知道?”
“狀元山是魏王李泰的,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程懷亮一聳肩,“更何況,你是月光小兔的真正老板,王掌柜怎么可能擅自做主把一家店賣給我?胡媚兒,記得月光小兔門口的對聯嗎?”
胡媚兒身體一僵,臉緊接著也紅了。
“我想睡你不假,可我要知道,我睡的這個人,會不會半夜往我心口捅刀子。”
“小公爺想要的是誠意嗎?”
“可以這么理解。”
“大唐人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那好,那奴家現在就把誠意交給你。”
說完,胡媚兒輕輕解開腰間的絲帶,絲帶墜落的瞬間,絲質的羅裙也隨時落下,一個身上僅有一件粉色肚兜、一雙筆直修長美腿的女人,徹底呈現在程懷亮面前。
程懷亮的眼睛里閃爍過一點陰冷,走上前,在胡媚兒張開雙臂即將摟住程懷亮的時候,卻發現程懷亮蹲下身體,輕輕拾起地上的羅裙,穿戴整齊后,親手給胡媚兒系上絲帶。
“你記住,我是大唐未來駙馬,媳婦是清河公主。在你沒真正想好之前,小爺的身子不會破。”
程懷亮說完,拍了拍胡媚兒的肩膀,“明天酒館開張,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