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最得意的是李世民。
不爭,丟了在地方積攢的民心。
爭與不爭損失最大的都是門閥氏族。
完了!怕什么就來什么。
聽到崔靜浩和劉玄機的事情,崔干心里一涼。崔老人是老糊涂嗎?這不是逼著李世民揮刀呢嗎?
崔干嘆了一口氣,“大哥,看來這錢糧必須要捐了,還得多捐。”
“二哥,不能捐啊。崔老人那混蛋捐了五萬石糧食、一萬貫銅錢,咱們博陵崔家的錢糧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憑什么給李世民?”
三房頭說完,四房頭急忙反對,“大哥,五姓七望咱們可是老大,自己家的東西憑什么,給姓李的?”
“你們兩個閉嘴!”崔干怒斥二人,“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二哥,就是舍也不舍給姓李的。逼急了,大不了改朝換代。”三房頭一臉不屑的樣子,“隴西李家,又不是真的名門,要不是當年咱們家老爺子和一眾豪門支持,就李淵那熊樣,也能當皇帝?”
啪!
崔干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弄死三房頭,正要動怒卻發現崔民宣站起身,對著三房頭就甩了一巴掌。
“老三,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最好咽到肚子里。”
“我說的沒錯。”三房頭捂著臉,咆哮道,“我說的是事實。”
“你給我閉嘴。”崔干憤怒的站起身,“從現在開始,禁足一個月,哪都不許去。在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奪了你房頭之名,逐出崔家。”
“哼,不說就不說。”崔干發火,三房頭只能忍氣吞聲的小聲嘀咕,崔干一瞪眼,立刻不知聲了。
“大哥,你覺得捐多少為好?”崔干在此看向崔民宣。
“清河崔家捐了五萬石糧食,一萬貫銅錢……咱們……”崔民宣有些無奈,有些心疼,但還是一咬牙,“博陵崔家翻倍,糧食十萬石,銅錢五萬貫。但咱們先別著急捐,在等等。咱們畢竟是五姓七望之首,不能讓別人比咱們捐的多。功德碑在那擺著,程咬金的兒子又不是善茬,我相信五姓七望任何一家捐錢糧,都會立一座功德碑。”
“范陽盧家、太原王氏,一直想壓過咱們一頭,咱們不捐他們是絕對不會出手的。”崔干很無奈,“大哥,你和趙郡李氏、東祖房房頭李震惡交好,和他通過氣嗎?”
“西祖房是趙郡李氏之首,李震惡和我有過一封書信,說的很含糊。沒說捐也沒說不捐,似乎也在看咱們博陵崔家怎么應對。”
哦?崔干立刻半瞇著眼睛不做聲了,手指輕輕的敲擊身邊的茶桌。
很突然,崔干睜開眼,精光四射,“大哥,準備好錢糧,水路、陸路齊頭并進。把我的官服準備一下,弟要親自進京。咱們博陵崔家,必須要趕在清河崔家前面,把所有錢糧送到京城。”
啊?在場的各大房頭均是一愣,大家都不敢和崔干頂著吵,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崔民宣。
崔民宣沒有問緣由,只是對著崔干點點頭。
“老二,咱們一共六房,你們把好的田地都給了我,那我拿個大頭。銅錢一萬貫、糧食兩萬五千石,其余的你們均分。”